本章内容为《情迷柏林》第9章.01|1的全文阅读页
桑舞小说网
桑舞小说网 耽美小说 科幻小说 乡村小说 网游小说 仙侠小说 竞技小说 热门小说 都市小说 言情小说 穿越小说 同人小说 重生小说 历史小说 妇科男医
小说排行榜 经典名著 短篇文学 校园小说 推理小说 总裁小说 灵异小说 军事小说 官场小说 架空小说 玄幻小说 武侠小说 综合其它 全本小说 蛮荒囚徒
好看的小说 庶女有毒 月影霜华 留守少妇 盛世嫡妃 走村媳妇 小姨多春 窝在山村 乡村猎艳 亿万老婆 锦衣夜行 江山美人 天才狂妃 狼性村长 天才相师
桑舞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情迷柏林  作者:Engelchen 书号:50194  时间:2020/6/2  字数:25409 
上一章   第9章 .01| (1)    下一章 ( → )
  夜深,樊希却醒了,睡了一整天,现在精神倍

  她悄悄地起身,拔了针筒,避开值班人员,溜到厕所。

  起病人服一看,气得差点没岔气儿,全身上下,不是乌青就是血丝,来不及结疤,青青紫紫,惨不忍睹。

  艹他大爷的,就算洗白了回到中国,也不用拍电影了。

  心中气闷地不行,习惯性地想掏烟,却连个也没摸着。目光转了转,看见有人在阳台上吸烟,脚步一挪,神差鬼使地走了过去。

  落地窗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面凉风吹来,有些冷,她下意识地拢了拢双臂。听到声音,男人转过身,她却没理,深一口子,尼古丁的味道顿时让她精神一抖擞。

  回神,才发现有个相貌英俊的男人,正盯着自己在看,一双蓝宝石般的眼睛,在星光下闪烁不停。她低头瞧了自己一眼,病人服里空的没穿内衣,这一冷,立即就冻出了反应。男人都是野兽,灵敏得很,一旦看见猎物,就死咬不放。

  她了然地一笑,也不遮拦,干脆直了背随他看。看了又如何,还不是看得见,吃不到?

  他目光中带着一丝欣赏,却不猥琐,目光沿着她玲珑有致的轮廓顺了一圈,最后回到她脸上,像是在评估一件艺术品。

  樊希挑眉,张扬地问“打几分?”

  “十分。”

  她眯起眼睛,神色有些危险“总分?”

  他笑了“十分。”

  她抿嘴,伸出手道“烟。”

  他无声地扫过她身上的病人服。

  樊希不以为然“一支,死不了。”

  他将烟盒递过去,看似不经意地提了句“死是死不了,但伤疤恐怕也好不了。”

  “…”樊希拿烟的动作一滞。

  一句话戳中她的软肋,这男人,绝不是省油的灯。

  她怕死、怕痛、怕寂寞,但是她最最最怕的,是丑!所以,在危险到来的时候,她拼死都要护住这张脸。

  “还么?”男人依然在笑。

  樊希兴致缺缺地将烟推回去,哼了声“扫兴。”

  他将烟盒抖了抖,理顺后,又回军口袋。

  樊希双臂抱,挡住前那令人遐想连连的两点,挑衅地看向他。

  他扬眉,一脸可惜地收回目光。

  樊希道“名字。”

  “弗朗克。”

  交谈才开了个头,樊希就没兴趣了,主要是他烟完了,闻不到烟味了。

  弗朗克的声音从背后追来“就这么走了?”

  她挥挥手,连个头都没回。

  ***

  第二天,护士来查房,又是量体温,又是测血,樊希有些不耐烦。

  “我身上的疤什么时候能退?”这是她唯一关心的。

  护士道“伤口结痂需要时间。”

  “具体多长?一个月,两个月,还是半年?”

  护士被问得招架不住,便道“待会主治医生会来替你上药,有什么问题,你自己问他吧。”

  忙完之后,樊希又躺了下来,耳朵里着摇滚音乐,这是杜瓦的最新专辑,音乐摇滚得很,可以说是活力四

  尖锐的音乐,配上嘶哑的歌声,就像是天堂地狱两重奏。她喜欢,这种被拖着拉着,一起堕落的感觉。

  正闭眼沉醉在音乐时间里疯狂,这时,耳朵一凉,耳机被人取了下来。

  缺少了一边音乐,她立即睁开了眼睛,不知何时,病前站着一堆人,全都是医生护士。拿下她耳机的人,有些眼,却一时想不起来。军营里进进出出几百号人,在她眼里全都长得都差不多,一个个去记,岂不累死。她的脑细胞只花在自己感兴趣的人身上,比如尼尔斯。

  见她眼底闪过陌生,男人笑了下,伸出手道“弗朗克。提森克虏伯。”

  原来是昨夜阳台上的那个。

  她没伸手,动一动胳膊,都牵连伤口。

  “太可惜了。”弗朗克收回手。她不认识他,他却知道她,全营上下,恐怕没人不知道她。

  第一次,她一身感长裙,踏着高跟鞋,在餐厅里走过,风情万种。

  第二次,她一刀在芭芭拉的脸颊旁边,冷无情。

  这两次,让所有人的都记住了她,这个像风一样的女人。

  “我有脸盲症,记不住人。”这话她说得一点也不心虚,反而还理直气壮。

  弗朗克也不介意,笑道“那你得花点心思记住我,我是你的主治大夫。”

  她冷冷淡淡地哦了声,脸上没多少表情。

  弗朗克切入主题,问“觉得怎样?”

  “不死不活。”

  “那就说明你感觉很好。”

  樊希问“伤疤什么时候能退掉?”

  “正常情况下,21天。正常情况,是指不吸烟、不喝酒、不抓。”

  “21天不抽烟,我会死。”

  弗朗克耸肩“这就是你的决定了。”

  她气得牙“那洗澡呢?也不能么?”

  “一星期后可以落水,但最好小心,别把的痂蹭掉。”

  “会留下痕迹么?”这是她最关心的。

  “处理的好,就不会。”

  “等于没说。”

  弗朗克看着她,道“要是不反对,现在我要给你作身体检查了。”

  樊希在病上躺好。

  “血70,110正常;心跳65正常、血糖6正常…”

  这些医学报告引不起她的注意,目光在他脸上打了个转,又回到手中的音乐播放器,悄悄地把声音拧大了些。

  做完基本检查后,弗朗克道“现在,我要替你上药了。”

  她闭着眼睛,心不在焉地应了声,事实上,连他说了啥都没听见。

  弗朗克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他起她的病服,底下一片白皙的皮肤了出来,如果不是这些细小的伤口,可能会更漂亮。

  大概是他下手重了,樊希被痛意刺得低叫了一声,立即张开眼睛,向弗朗克望去。却发现他也正在瞧自己,眼底带着笑,不紧不慢地说了声抱歉。

  虽然他的态度非常端正,但她几乎可以肯定,刚才那一下,不是他失手,是故意的。

  她皱着眉头,拔下耳机,冷冷地道“我不是你的试验品,如果没这手艺,就回学校重读去。”

  身边的护士听了,不由倒一口冷气,弗朗克可是战地医院里的第二把手。宁愿得罪司令,也不能得罪军医,否则有得罪受了,所以谁见了他都敬让几分。

  弗朗克听了,也不动怒,好脾气地微笑“对不起,我会小心的。”

  她的目光一冷,原来是只笑面虎。演艺圈里,最不缺这样的人,两面三刀,令人厌烦。

  正面的伤口处理完,护士扶着她小心翼翼地转了个身,让她脸朝下地趴在上。刚开病服,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樊希一看时间,下午一点,一秒不多,一秒不少,真是掐着点来的。

  她叫了声“进来。”

  于是,房门就被打开了,来的是尼尔斯,来教她德语的。

  没想到医生也在,他瞧了眼她光溜溜的背,冷静地道“我去外面等你。”

  樊希撑着下巴,道“不用。”

  尼尔斯还是转了身,樊希凉薄的声音从背后追来“我的*,你又不是没见过,矫什么情。”

  这一句话,声音不大,但震撼力却足够大,就连弗朗克上药的手,都在空中停顿了一下。

  见几双眼睛望向自己,尼尔斯既没否认,也没打算解释,脸上是处惊不变的冷静。他没再走出去,而是站在她身后冷眼旁观。

  樊希看不见他,却知道他在,空气中有他的气息,淡淡的烟味,还有男人荷尔蒙的味道。屋子里这么多人,可她还是能分辨出他。

  尼尔斯看着她的背,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一天前,她还像一块玉,完整无暇的。

  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其他什么的,低低的呻。声像一面打碎的镜子,从她口中溢了出来,带着一丝。。惑。

  尼尔斯听了,双抿得更紧,这女人,是故意的吧。

  弗朗克忍不住问“很疼吗?”

  樊希转过半张脸,若有所指地道“要看技术,技术好,就不疼。”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挑逗,暗有所指,有心的人,自然懂。

  弗朗克恍然“原来如此。”

  终于上完了药,弗朗克将她的衣服放回原处,遮住她浑圆的部,和细软的肢。

  在护士的帮助下,她转回身,靠在上,笑意盈盈地望着尼尔斯。尼尔斯也在看她,只是眼神清冷,脸上依然是一如既往的严谨。

  弗朗克说了什么,樊希一句也没听进去,她的目光正忙着和不远处的男人互动。

  终于,闲杂人等从房间里撤了出去,只剩下他们俩。尼尔斯拖过一张椅子,在她边坐了下来,顺手将德语书放在她病上的小遮板上。

  她推开遮板,故意弯起一条腿。病服只是一件大褂,这么一下,立即朝着两边滑了开,出一她的大长腿,一直到她白的大腿

  尼尔斯只看了一眼,便将目光转开了,他不动声地拉回遮板,道“我答应你,是因为你救了基地的人。”

  她耸肩“无所谓,我只看重结果。”

  “你想怎么学?”

  “你怎么教,我怎么学。”

  尼尔斯道“那就从最基本的学起。”

  两人学了一会儿单词,樊希用德语问他“你几岁?”

  他没有隐瞒“三十二岁。”

  她面惊讶,啧啧地摇头“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才二十五六。”

  他不理她。

  于是,她又道,语气中还带着一点赞赏“你用脑这么多,没想到头发竟然不秃。”

  他脸色不太好,头皮都在发麻“如果你不想学,可以直说,不必浪费我的时间。”

  “谁说不学?”她拿起书,一本正经地问“我爱你这句话怎么说?”

  尼尔斯知道她又在刷小心眼,便拒绝回答“你不需要。”

  “为什么?”

  他沉默。

  樊希一脸惊讶“难道你不知道,去一个国家最重要的就是这三句。你好,我爱你,再见。”

  “…”见他不说话,她追着问“难道不是?”

  他着脸“对我来说不是。”

  她啧啧地摇头“那是因为你没爱过。”

  “你爱过?”他反将一军。

  樊希注视了他足足三分钟“遇见你之前,没有。遇见你之后…”

  她拖着尾音,故意吊着他。

  尼尔斯问“如何?”

  吊足他胃口后,她莞尔一笑“不知道。”

  26|9。07|

  熬过七天,终于可以碰水了。热水冲在身上,孔舒张开,那种感觉仿佛久旱逢甘霖。

  连带头发也一起洗了,樊希散着一头发,回到房间。国内都是顶级发型师帮她,这里全靠自己,用电吹风了几下,她就没了耐心。所幸这里空气干燥,一会儿就干。

  她取出烟盒,了一香烟在嘴里,点燃烟,了一口,又掐灭了。为了美丽,她忍。

  可,烟瘾上了头,情绪莫名烦躁。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在外面练干活,想找个人说句话、分散一下注意力都不行。

  正想摔东西,这时,楼上传来了走动的声音,她立即竖起了耳朵,像一只小鹿般。樊希自嘲,自从住在尼尔斯的楼下,听觉都敏锐了不少。

  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

  研究了一上午的程序,尼尔斯下眼镜,发酸的眼睛。

  几天前,军方系统又受到了黑客的入侵,不过这次没盗取机密,而是留了一张笑脸,用德语写着几个字:我会一直注视你。

  这个恶作剧,显然是针对尼尔斯。

  他意识到,自己遇上了一个劲敌。一开始的目标或许是他们的系统,而现在,对方的目标则是他。

  尼尔斯再修改密码,用更加复杂的三次元加密,先用凯撒,再用rsa,然后再加质数。作为一个数学天才,这三维加密的方式,哪怕爱因斯坦再世,没有解码程序,也无法破解。

  果然,这个人没有再入侵。

  技术部的同僚都松了口气,觉得黑客不会再入侵了,相互庆祝,但尼尔斯不看好,隐隐觉得这只是暂时的安宁。风平静下,酝酿的是更大的狂风巨,也许对方是在养蓄锐,筹划其他什么高级恐怖。

  他站在窗口吸烟,大脑就像个三维魔方,各种计算公式和程序口令织在一起,360°地旋转着。

  沉闷的敲门声拉回他的思绪,火光几乎燃到他的手指,尼尔斯飞快地碾灭烟头,几步走了过去,将房门打开。

  门外站的是樊希。

  风一样的女子,烟一样的飘渺。

  他皱了皱眉,道“我现在没时间教你。”

  大概是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她向他凑近脸,嗅了嗅。

  香气扑鼻,惑十足。

  他向后退了步,无声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乘机,一步走了进来,啪的一声将房门关住,在背后。

  “我不是来学德语。”

  “那你来做什么。”

  “找你聊天。”

  尼尔斯沉着声音“我没时间陪你玩。”

  樊希越过他“那你把我当空气,继续忙你的。”

  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她甩了下头发,千丝万缕的发丝扫过他的脸。空气中浸溺着她的发香,像一朵野玫瑰般,绽放出沁人的香气。

  她在他的工作椅上坐下,掏出口袋中打火机把玩着,目光扫过他的电脑屏幕,上面一连串的数字方阵,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尼尔斯看着她,倒不怕她窃取军事机密,因为这些个质数分解,就算专家来了也未必能解。

  樊希目光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他桌面上一张照片上。确切的说,夹在相框里的并不是照片,而是一副铅笔画。画个是个女孩,梳着马尾辫的,细长的丹凤眼,是个亚洲姑娘。留学生?

  她提起了些兴趣,问“这个人是谁?”

  神使鬼差般的,他还是回答了“朋友。”

  “是你画的?”

  他嗯了声,眼底没多少情绪波动。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情调,也不完全是个书呆子。”

  他无语。

  “能拿出来看看么?”

  他没说话。

  她就当他默许了。从他的相框里,一手取出照片,另一手把玩着打火机,仔细端倪。

  “画得很传神,你爱过她?”

  尼尔斯的脸有些阴沉“你问太多了。”

  “只是好奇,”她耸了耸肩,觉得自己似乎戳到了他的痛处,继续试探“她为什么看不上你?”

  不答。

  “她找到比你更好的了?”

  还是不答。

  “我不信。”在樊希的眼里,他感聪明理智,没有比他更好的了。

  尼尔斯走过来,想夺回她手中的画像,她手一挥,让他扑了个空。

  “给我。”

  她起身,站在他一时碰不到的地方,挑衅地看他“不给。你能拿我怎样?”

  他着声音警告“别太过分。”

  尼尔斯越是稀罕这幅画,樊希越是不给,手中的打火机一亮,竟当着他的面,点燃了画纸。

  她看着他笑“你不需要她了,现在、将来,都不需要。”

  这话说得一语双关。

  她的脸在火光下,有些妖冶,那笑容带着一丝冷酷,还有一丝鬼畜。

  尼尔斯起初以为她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她动了真格,脸上微微变。在部队里,他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一般情况下,不动怒。可是现在,愤怒的表情,却清清楚楚全都写在了脸上。他去抓她,但樊希反应灵敏,让他一时抓不到。

  等他捞到画纸的时候,上面的半张脸都烧没了,扑灭火光后,只剩下一个黑乎乎的大窟窿。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他的脸阴沉得可怕,山雨来。

  他五官的轮廓本来就硬朗清晰,再这么一生气,绷紧了脸部线条,更显得坚毅冷硬。在阳光下,半张脸忽明忽暗,透出一种不明的情绪。

  樊希暗忖,原来他发怒的样子,是这样的,爆棚的感。

  认识他的人都说他的涵养功夫很好,他几乎不发火,可是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容忍度。这一次,她真的踩到了他的底线。

  他扯掉头顶的贝雷帽,掉制服的外套,拉松领带。几步走上去,一把按住她的肩膀,狠狠地将她顶在墙壁上。

  双手摸到她的口,抓住衬衫的领子,用力往外一扯,只听哗啦一声,纽扣爆了一地。他低下头,伸手抓住她出来的一边,带着惩罚地一口咬了上去,咬在花晕顶部,力道不小,她顿时疼得倒了一口。

  尼尔斯解开她的子,伸手探进去,指尖一下刺到最深处。说不出的感觉,没有多少感情在里头,只是像野兽,在报复,野蛮鲁,毫无规则。

  她紧紧咬着,浑身一颤,被他刺得险些站不住。

  平时冷冰冰的一个人,没想到现在却是这样的生猛,排山倒海般,就像两军作战,没有一丝姑息在里头。

  他变本加厉,她能感受到身体里的那手指,正在一点一点地搅她的心房。存在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她张了嘴,却失了声。他要她痛苦,为那烧了他的画付出代价,正如她知道的那样,这个男人并不如看上去那样的人畜无害。

  她下意识地推搡他,手指陷进他的肩膀,要不是他穿着衬衫,她会生生地挖下他一块

  尼尔斯的手仍然在那,却用另一只手去捏她的下巴,她看自己,危险的绿眼睛眯了起来“你不就是想要这个?成全你了又摆出这个表情,给谁看。”

  樊希不甘示弱,伸手贴在他的门上,隔着军,用力掐了一把,和熔岩一样滚烫,和化石一样坚硬。她将手指入他的头发里,拉着他的发梢向后一扯,斜着眼睛冷笑起来,大家彼此彼此。

  他扣住她的手腕,她放手。

  被他死死地抵在墙上,樊希的身体无法动弹,可是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却都被他点燃了。这场战争,她要赢。

  她挣扎着,从隔壁矮柜上,随手抓了个啥,看也没看,直接向他脑门砸去。

  砰地一声,玻璃尖角戳在他的额角,划出一道口子,血了下来。他终于离开她的身体,伸手随便摸了一下,看见手上的血珠子,感薄抿成了一直线,那双绿眼阴沉得像头狼。

  他双手撑墙壁上,将她围困在墙壁和自己之间,俯地身体一口咬住了她的耳朵。那炽热的气息洒在耳边最感的部位,让她失声叫了出来,一招防狼术毫不犹豫地使了出来,用膝盖一顶,不偏不倚,正好顶在他的腿间。

  身下一阵剧痛,两道好看的剑眉顿时拧成了一直线。

  她,眯着眼睛,道“尼尔斯,你的自制力终于到了尽头。”

  她的话好似一道魔咒,紧紧地圈了在他的身上。

  他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翻过身,面对着墙壁,一手按着她的后颈,另一手拉开她的衬衫。然后麻溜地向下一扯,将她的外衣从她身上剥了下来。她带着黑色的文,那充盈的部,顶在墙上,呼之出,让他深了一口气,将嘴贴在她的头发上。

  醉人的清香,醉人的躯体。

  上半身暴在空气中,她不由一颤,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掌心抚过自己肌肤的力道。没想到他平时文绉绉的,坐在电脑前入定了就像樽老佛爷似的,一旦热情爆发,竟然会如此的狂野,连她都无法抵抗。

  掉她的上衣后,他伸手勾住她的黑丝内,往下一拉。

  她的身体完全暴在他眼前,她挣扎,想转身,却被他死死按住。

  这一刻,他不想看到她的脸,只想得到她的身体,带着一种侵的心理。

  外面有同事走过,不想被别人听见或者闯入,尼尔斯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让她发出半点声音。他腾出一只手,吧嗒一声,锁住了房门的锁。

  固定住她,他开始解自己子。

  那火热的家伙紧紧贴着她的部,只差一点,便要长驱直入。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敲门声如同迅雷般,淬不及防地响起。

  “头儿,不好了,出大事了!”

  27| 9。07|

  千钧一发,外面传来马克的声音,尼尔斯动作一滞。

  感受到他的迟疑,樊希挣扎着转身,背脊靠在墙上,伸出一条光溜溜的大长腿,勾住他的间,用眼神道,有种你别停啊。

  疯狂下了头,理智又重新回来。他向后退了一步,樊希却没放,右腿仍然挂在他的间。

  马克在外面,听不到动静,又拍门道“头儿,你在不在?出事了。”

  尼尔斯警告的向她瞥去一眼,沉着地应了声“什么事?”

  “我们今早出巡的小分队,受到偷袭,两名士兵被塔利班俘虏。现在,他们派人送了一卷录像带过来,上面的收信人写着你的名字。所有人都在会议室了,就差你。”

  尼尔斯一听,这事非同小可,顿时没了心情和她在这里纠,便道“给我五分钟,我立即过来。”

  马克得令后离开,尼尔斯迅速地整理衣装,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樊希冷眼看他,都说戏子无义,女表子无情,没想到他尼尔斯更甚一筹。

  她缓缓拉起衣服,牙齿咬住嘴,这一瞬间,心中的征服更强。尼尔斯,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载在我的手里。

  ***

  尼尔斯走到会议室的时候,上司下属都到齐了,就缺他一个。

  气氛凝重,谁也没先开口,最后还是他打破沉默,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人回答,最后还是尼尔斯的顶头上司保尔率先开了口“你自己看吧。”

  小兵过来播放录像带,一共就几分钟的内容,短暂却令人惊骇。两个被俘的士兵被塔利班杀害,不是决,而是最残忍地用刀封喉,像屠宰牲口那般。被割了喉咙,人一下子死不掉,还在苟延残,血却一下冲出来,染红一切能见的,简直就是最真实的恐怖片。

  最后一分钟的时候,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带着黑色面罩的男人,看不见面容,只有眼窝的地方有两个,一双深的眼睛。

  他说“尼尔斯,不要太震惊,这只是一个开始,现在我正式向你宣战。”

  会议室里没人说话,每个人都是一脸肃杀,这么残暴的手段,在过去的五十年里都没再见过。这些德国人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恨不得将施暴的人碎尸万段,就连尼尔斯这样沉着的人,眼底也出现了深深的震怒。

  他深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方要的就是他们阵脚大。不能,就不能怒。

  保尔问“你有头绪么?”

  尼尔斯摇头“没有。”

  “他指名道姓地找你,一定认识你,你真的一点头绪也没有?”

  尼尔斯还是摇头。

  他是科技人员,抵达阿富汗后,几乎没怎么出过基地,和当地人也没有直接的接触。所以,他不可能和谁结仇。唯一的可疑,就是几星期前发生的一起黑客入侵事件。三次入侵,在关键时刻,都被他挡了。所谓的宣战,也许由此起源。但这个人的身份,却十分可疑,当地人文盲居多,能识别几个字已经是极限了。但出现在视频里的人不但会说德语,还是电脑专家,他一定在高科技的国家受过教育,也许就在德国,不能排除有过一面之缘的可能。

  大家开会又讨论了一会儿,还是全无头绪。时间渐晚,等人走得差不多的时候,尼尔斯起身,将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不放过一丝半点蛛丝马迹。那人说话的措辞、语气,还有习惯的动作…只要有一丁半点的线索,都能帮他推断。可惜,没有。

  不是他记不起来,是他的脑海中完全没有可匹配的人。

  他踱到窗口去吸烟,一口接着一口,一烟很快就到了尽头。

  突然,他一顿,手指上除了烟味,还有一股女人的味道。是她身体里的味道,想到刚才的疯狂,他的心不由自主地剧烈一跳,莫名暧昧。这一开小差,便怎么也回不到之前的思考状态了。

  ***

  弗朗克锁好办公室的门,正准备离开,一转头,却看见的樊希站在后面。灯光底下,她的肤白皙透明,像一阵烟,给人一种飘渺不定的感觉。

  见他望向自己,她主动开口“有空么?”

  他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似真似假地道“你找我,总是有空的。”

  “伤口崩了,需要重新上药。”

  弗朗克有些惊讶,前几天才替她检查过,伤口愈合得非常好,怎么会…

  “你剧烈运动了?”

  听他这么问,樊希笑了起来,带着一丝嘲讽“你是指哪一方面的?”

  弗朗克也有三十来岁了,家里女朋友都换了好几任,岂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段子?他扬起嘴,顺着她的意思,道“就是你想的那方面。”

  “没有。”她收起笑容,回答很平静“今天洗澡时,被我不小心抓破了。”

  弗朗克掏出钥匙,再度打开办公室的门,做了个请进的动作。

  等她进去后,他将门关上,道“哪里裂了?”

  樊希解开衬衫的纽扣,弗朗克的目光看着她,一颗接着一颗,明明不带惑,可是在他的眼里,却是每一个动作都拨。

  她解了四颗扣子,轻轻一抖,整个肩膀都显了出来。那里有一道大伤,用纱布包扎着,只不过此时,又被殷红的颜色沾染了。

  “看上去,你不止是剧烈运动,你和人打架了?”

  樊希勾勾嘴角“你猜。”

  弗朗克扬眉,却聪明地没接嘴。

  拉开纱布,伤口果然崩了,一条口子,张牙舞爪,还在微微地渗血。

  “要是你不想留疤的话,除非关系到生死存亡,否则千万别再冲动了。”

  樊希自嘲“对我来说,就是生死存亡。”

  她这么一说,倒是把弗朗克的好奇心给引了出来,问“是哪个没眼识的,和你过不去?”

  呵呵,还真是个没眼识的。

  弗朗克从柜子里取出纱布、剪刀、消毒雾和药膏,然后低头替她换药包扎。

  换药期间,她不动声地问“听说,今天又遭到偷袭,而且还和尼尔斯有关?”

  弗朗克换药的手一顿,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

  樊希不耐烦地一挥手“别搞得跟军事机密一样。”

  弗朗克笑笑“我不清楚。”

  他没说出口的是,这事儿因为影响恶劣,暂时被封锁了,基地上下,知情的人不超过十个。要说是军事机密,也确实没错。

  见他不愿透,樊希便收了口。

  上完药,他将换下的纱布扔进垃圾桶,樊希拉起衣服,淡淡地说了声谢谢。

  见她要走,弗朗克说了声“不想支烟么?”

  她的脚步一滞,转身看他“不是说不能么?”

  他笑了起来“你不能,但不代表我不能。”

  她立即明白她的意思,他,她闻。

  “让我你的二手烟,真有你的。”

  弗朗克道“我了解烟瘾上来,却又不能抽烟的那种感觉。”

  樊希不再说什么。他说到点子上了,她确实烟瘾犯了。

  见她不反对,弗朗克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了一支,然后放在嘴里了一口。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却没有立即将烟气吐出来,直到她脸上出了一丝渴望,这才微微地抬起脸,将烟吹向她。

  她迫不及待地将烟了进去,然后撇撇嘴,又烟吐了出来,那神情有说不出的妖娆。

  抬头撞到他的视线,她扬起嘴角,出惯有的招牌笑容。

  她这香肩半,似笑非笑的模样实在太人,以至于弗朗克自以为她在勾引自己。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微微眯起,他将了一口的香烟往地上一扔,扫开的书桌上的杂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在书桌上,紧接着火热的吻就了上来。

  樊希一句话也没说,甚至连个音节也没发,摸到书桌上的剪刀,直接顶在他的颈脖间。

  还没贴到她的嘴,所有的动作就戛然而止,弗朗克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她慢慢坐起来,他也跟着向后移动,小心翼翼地拉开两人的距离。

  “我以为我会对你的胃口。”语气中不无失望。

  樊希冷冷地看向他“现在你知道答案了。”

  弗朗克道“还没到最后,也许将来你会改变主意。”

  樊希扔下剪刀,拉开门,甩给他一个冰冷的背影。

  ***

  樊希走到餐厅,取了晚饭坐下,吃了一半,对面的位置被人占据了,抬头一看,是弗朗克。

  她冷着脸“从哪来滚哪去。”

  弗朗克微微一笑“刚才是个误会。我向你道歉。”

  她抿着嘴。

  “就算没感觉做不成情侣,做朋友还是可以的吧。更何况,这里是阿富汗,多个朋友,多条路。”

  樊希目不转睛地看了他一会儿,出个很假的笑“说得也没错。”

  这时,尼尔斯来了。

  樊希还没有动静,弗朗克就先叫开了“尼尔斯,这里。”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会,不约而同地又各自散开。

  “叫他做什么?”

  弗朗克扯出个笑容“你看不上我,是因为他吧。”

  樊希哼了声,既没否认,也没承认。

  尼尔斯领了晚饭,走了过来,在弗朗克对面、樊希身边坐下。

  她垂着眼,捣鼓着牛,正眼都没瞧他一眼。

  尼尔斯也没说话,她的发香,让她想起了下午的事,手指上的味道似乎又钻进了他的鼻间。明明洗了手,却还是这样浓烈。

  弗朗克看了两人一眼,然后转向尼尔斯“下下个星期,就是你生日了吧。打算怎么过?”

  尼尔斯道“无所谓。”

  “不能无所谓,给你开个派对吧。”

  “…”28| 9。07|家

  樊希定下子,才背了几个单词,就没心思了。

  天气越来越热,房间连个电风扇都没有,门窗全部大开,还是没有一丝风。汗顺着额头不停地往下,擦都擦不干,樊希恨不得将自己剥一层皮。

  去他妈的阿富汗,要啥没啥,每天过的还不如一条狗。唯一的乐趣,也就是逗逗维和部队的那帮子臭男人了。

  一烦躁就想抽烟,可21天的烟令还没撤销,只能忍,结果就是越忍越浮躁。

  弗朗克来的时候,樊希正在发脾气,听到外面敲门声,想也没想,随手将字典扔了出去“滚。”

  弗朗克笑道“你连来得是谁都不知道,就让人滚。万一是你想见的人呢?”

  樊希答“他不会来。”

  他一怔,随即道“万一来了呢?”

  “我能听出他的脚步声。”

  弗朗克摸了摸鼻子,上下打量她“看来你是真的很无聊。”

  樊希坐在窗台上,懒洋洋地转头看了他一眼,道“你是来替我换药的?”

  他不答反问“你最近又和谁生死决斗了?”

  她摇头“没有。”

  他脸上笑意不减“那就不用换。”

  “你来找我干嘛?”

  弗朗克提议“出去逛一圈?”

  “遍地黄沙的,有什么可逛。”

  “今天有一个集市。”

  “嗯?”

  见她不解,他解释道“当地人在和我们做生意,每个月十号,都会在基地前的空地上摆摊。”

  樊希扬眉“不怕偷袭?”

  弗朗克道“这些都是比较可靠的,经过我们的筛选和检查。”

  她冷笑“上次的油漆工,也是你们挑选的吧?还不是漏网之鱼。”

  见她那么尖锐,他让步“好吧,既然你害怕,那就算了。呆在房间里,的确最安全。”

  她哼了声“谁害怕了?”

  见自己将成功,弗朗克微微一笑,做了个有请的动作。

  樊希突然发现自己上了他的当,眼前这个男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笑面虎,也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她也确实想出去走一圈,闷在这里,都快发霉了。

  她起身,踩上鞋子。

  “不穿高跟鞋了?”在他印象中,穿着高跟鞋的她,高贵冷

  “不想穿。”

  他没再说啥。

  两人并肩走到外面,正好遇上尼尔斯,他站在两名壮烈牺牲了的战士相片前,一脸肃穆地在低头默哀。

  弗朗克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给自己太多压力。”

  尼尔斯道“压力越大,动力越大。每天都来祭拜他们一次,提醒自己肩负的责任有多重。”

  弗朗克也跟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今天有集市,跟我们出去逛一圈吧。”

  他摇头,刚要说话,却被弗朗克打断“来吧,放松一下,没准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瞟向樊希,尼尔斯也顺着他的方向,望过去。樊希上身穿着军用汗衫,因为过于肥大,她在间打了个结,出一截肚皮,下面穿着热,一双美腿无所遁形。仿佛不管怎么打扮,她都是这样光彩夺目。

  只看了一眼,他就收回了目光。

  弗朗克伸手拉他一把,道“你生日快到了,别说兄弟没想到你,挑一件礼物去。”

  再拒绝就伤感情了,尼尔斯没话说,三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基地。

  集市在军营前方的空地上,四周有部队的坦克和装甲阵,还有足够的岗哨,两国人民要做个易也委实不容易。

  摊子搭建的很简单,卖的东西也没什么新意,质量更不用提了。对于樊希这个用惯世界顶级名牌的人来说,这些全都是垃圾,用在身上还怕起反应。所以,她只是走马观花地看看。

  也有卖光碟的,没版权的盗版电影,是从巴基斯坦来进口过来,也有直接从中国过来。

  弗朗克有心讨好她,便道“阿富汗和中国有直接边境,这离你家也不算太远。”

  樊希淡淡地道“是么?”

  “你不知道?”

  “地理没学好。”

  “…”美女总是冷冰冰的,不给他搭讪的机会,让他多少有点气啊。

  她低头翻着片子,突然看到一张熟悉的封面海报,不由一怔。

  封面上的女人穿着皮衣皮,一头靓丽的黑发,双手持,狂野无形。

  这不正是她领衔主演的星火奇缘么?

  以前的生活环境突然变成了一个平行世界,反而让她觉得陌生而遥远。现在,她到底在演戏,还是在过日子,真真假假的,樊希自己也有点分不清了。

  见她低头,脸色专注,弗朗克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道“在想什么?”

  樊希迅速回神,没理他,挥了挥手里的碟片,对老板说“这个我要了。多少钱?”

  老板用手指笔画了个数字。

  她没有阿尼,便扔了一张100元的美金过去。一见这是大票面,老板目瞪口呆了半天,拍着口袋,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找不开。”

  樊希挥挥手,已经转身走了,根本不在乎找零的钱。

  等她走远,弗朗克向老板勾了勾手指,等他凑近后,道“刚才她要的那张片子,也给我来一张。”

  四周逛了一圈,有店铺在卖阿富汗人的传统服装,帽子长褂灯笼,类似新疆那边的打扮。弗朗克瞧着好玩,一把将尼尔斯拽过来,对老板说“照着他的尺寸,给我来一套。”

  尼尔斯皱着眉头斥责“别发疯。”

  弗朗克不受他影响,哈哈大笑“你生日不是快到了么,这就是我送你的礼物。”

  尼尔斯无语。

  樊希则是在一边抱看好戏,让他穿成阿富汗人,这朋友也够损的。

  店主想多做点生意,见樊希在一边似笑非笑地站着看,便给她介绍起女装来。这里卖的女装除了当地妇女服,更多的是肚皮舞蹈服,上下分两节,抹上缀着珠帘,色彩丽,纱裙飘逸。

  肚皮舞本来就起源于中东,先从巴基斯坦、伊朗、阿富汗那里时兴,逐渐入欧美。所以,很多维和驻军的战士,都会买一套舞蹈裙带回家送给女友家人,也算是当地为数不多的特产。

  樊希本来兴致缺缺,可是弗朗克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便让她改变了主意。

  他说,尼尔斯的生日快到了。

  ***

  两人面对面地坐着,乘着弗朗克走开的片刻,樊希伸出了脚,在桌子底下,蹭了蹭他的腿。

  尼尔斯神情一僵,将警告的目光投向她。

  樊希却不以为然,看着他道“你打算永远都不理我了?”

  “你想多了。”

  她继续用脚背摩擦他腿,一下又一下,充了挑逗。

  虽然穿着厚实的军,但还是让他的身体起了异样,他向后移了一下板凳,退避到她碰不到的方向。

  樊希瞥过他的双腿间,子的皱褶挡不住那一坨苏醒的迹象,嘴角一扬,拉出个得意的笑容。

  “最近睡得还好?”

  “好。”

  “有没有梦见我?”

  他几乎没有迟疑“没有。”

  回答的那么快就是有鬼,但樊希也没有拆穿他,她眉头一扬,手指做走路状,一点一点地移向他。

  她的指甲划上他的手背,暧昧地低语“可是我梦见你了。果然要有过触碰,梦境才会变得更加真实。”

  这一横一竖,全都刻在了他的心头上,他飞快的翻过手,将她的手在自己的掌心之下。

  他的嘴抿得更紧,从没见个哪个女人,像她这般张扬,大庭广众,肆无忌惮地调戏并勾引他。

  樊希微微反转了一下手,反客为主地将自己的纤纤细指入他的指,变成了一个十指紧扣的动作。

  她笑了起来,笑容明媚得胜过天上的太阳。

  他回手,问“你笑什么?”

  樊希起身,走到他身边,道“笑你自欺欺人的样子,很可爱。”

  “…”她走了,可制造的压力还在,他的指间有她的香味。他手,想甩去那股味道。可她的味道在心里,所以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

  几分钟后,弗朗克回来了,转头四处看看,问“她人呢?”

  他掩饰住心中的动,用平静的声音道“走了。”

  “走了?这不是说好一起吃午饭的?我东西都买来了,她却走了?”

  尼尔斯耸肩,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袋子,道“买了些什么,给我看看。”

  正好饿了,他拿出香的羊夹馍,不客气地打开就吃。顺便拧开一瓶可乐,灌了一大口下去。

  “喂,这不是给你的。”

  “谢谢。”

  “…”弗朗克忍不住心中的八卦,问“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

  他不信“你把她睡了?”

  “没有。”

  “真没有?那她为什么光着你?”

  尼尔斯专心吃饭。

  弗朗克伸手去抢他的羊夹馍“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吃我的喝我的,给点消息。”

  他抬头“你喜欢她?”

  “这么有性格的女人,这世上都找不到几个,有什么理由不喜欢?”弗朗克停顿了下,道“难道你不喜欢?”

  尼尔斯嗯了声。

  “嗯什么嗯,你快说。”

  “你去问她不是更好?我对她没兴趣的。”

  这句话说出后,脑中便浮现出樊希似笑非笑的脸,在那里说,骗人。

  了两个夹馍下去后,尼尔斯了,站起来,道“谢谢。”

  弗兰克叫住他“哎,你去哪里?”

  “回去工作。”

  “工什么作。现在休息时间。”

  尼尔斯回头“那你说干什么?”

  弗朗克晃了晃手中的碟片,道“当然是看片子!”

  怕他想拒绝,他忙又加了一句“领衔主演,樊希。”

  29|9。07|

  尼尔斯犯了个错,他不该看那部电影的,现在闭上眼睛,都是樊希的影子。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妖娆、感、成、挑衅、随意、慵懒,这么多生动的神态,她都可以随手拈来,因为她就是个演员!对她来说,这个世界在她脚下踩着,她的脸是她的面具;她的身体,是她的道具,她说每一句话都是一句台词,每一个表情都是一个角色,每一个有她的地方都是一台戏。

  无法否认,她是个出色的表演家。当他看见屏幕上的她,不,确切的说,是她演的那个角色,被男主角住,扯开衣服,强行亲热的时候,他的那个部位竟然硬了。他看到在她身上的不是男演员,而是自己,他想起了那一天…

  看完电影后,他失眠了,睡不着、也写不进程序。

  这女人是妖,魅惑人心的妖孽,专往心里钻。

  ***

  驻扎在阿富汗的日子危险却也无聊,平时没有娱乐,一听到要为尼尔斯开个生日派对,大家都来劲。其实,尼尔斯也明白,这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借着庆生的名头,想小小地热闹一把,放松下心情。所以,他拒绝不了。

  除了执勤的岗哨,和有任务在身的人,其余的都在餐厅集合。餐厅稍微布置了下,桌上放着啤酒、香烟、零食,合着背景音乐…那是难得的闹腾。

  在大家的哄闹下,尼尔斯不得不换上阿富汗男人的衣服,头上还带着一顶西瓜帽,看起来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衣服是v字领的,绷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紧,让他的肌若隐若现,莫名感。

  尼尔斯不想扫兴,所以配合大家闹了一会儿,平易敬人的上司,总是特别有人缘。所以在这里,谁都愿意买他的账。

  樊希靠着墙,远远看着,不知怎么的,脑中突然勾画出,在女儿国里被剥了袈裟,被迫当驸马的唐僧。

  这画风实在太诡异,一个没忍住,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身边的男人忍不住,问了句“笑什么?”

  “只能意会。”脑补这种事,还真言传不了。

  厨房专门烤了蛋糕,没有足够的蜡烛,便用一支代替。三十三岁,正是一个男人如狼似虎的年龄,樊希不信关在这男人营里,他没*。

  吹完蜡烛,开始分蛋糕,人头太多,大家可怜巴巴地就分到了很小的一块,一口进嘴里就化了。

  尼尔斯回房换回了制服,他穿着汗衫,腿上绑着托,英气,不失男人味。樊希眯起眼睛,打量了他一眼,看来看去,还是觉得这样的他最顺眼。

  派对开始了,其实也没什么节目,就是大家围在一起说说话,喝喝酒,谁乐意谁就到中间来一个。唱歌、跳舞、弹吉他什么的…反正,不管你有没有才艺,只要胆大,就能上。

  有人在底下叫道“芭芭拉,你不是会hiphop,为什么不来一段?”

  这么一喊,人们顿时起哄“是啊,来一个,来一个。”

  芭芭拉被喊得不好意思,道,跳是会跳,但是跳得不是很好。”

  “谁在乎,来一个!”

  芭芭拉望向尼尔斯,见他也在看自己,脸上带着微笑,这无疑给了她莫大的鼓舞。她羞答答地走到中间的空地上,看着尼尔斯,道“这支舞送给你,尼尔斯,祝你生日快乐。献丑了。”

  音乐起,嘻哈风,芭芭拉跳了起来。一旦进入状态,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看得出来,她确实有一点舞蹈功底的。一个手撑地360°旋转,姿势到位,风姿飒。顿时引起四周的拍手叫好。

  除了和她关系较好的,其他人都没想到,她还有这一手,喝彩声此起彼伏。

  弗朗克转头问樊希“跳得怎么样?”

  她眯了眯眼睛“还凑合。”

  他笑“我觉得很不错了。据说,她业余时间在一家舞蹈学校当老师。”

  “是么?”

  弗朗克看着她,言又止。

  樊希将脸转过来,道“想说什么?”

  “不想秀一下么?”

  “秀什么?”

  “明知故问。”

  樊希道“我怕…”

  他扬眉“怎么?你还怯场?”

  樊希勾起嘴角,转头看他,笑的妖媚“我怕太惊,你们这群臭男人会hold不住。”

  “…”弗朗克反驳“说大话谁不会呢?”

  樊希道“你不用我,我是什么人,你很清楚。”

  若不是十项全能,岂能称霸国内的演艺界?

  ***

  樊希回到宿舍,大家都在餐厅凑热闹,这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她翻出前几天买的肚皮舞蹈装,火一样的红色,上半身是脐小短装,比罩的面料多不了多少,罩杯上镶嵌着无数的苏和亮片,她轻轻一动,珠帘就跟着一起飞舞。下半身是低长裙,长裙的左边开了高衩,腿部没有布料,只有珠链,几乎把整条腿都在了外面。一双又长又白的美腿,不知羡煞多少人。

  就这一身装备,哪怕她素颜上场,也足够惊四座,可她偏偏还要化妆。

  画眉,描眼,上彩…

  ***

  另一头的餐厅。

  弗朗克打开一罐啤酒,递给尼尔斯“今天你生日,不能不喝,来,我们干一杯。”

  无法拒绝他的好意,尼尔斯只好接过,他能喝酒,但很少喝,因为酒会侵蚀人的自制力,对意志没好处。

  弗朗克给自己也打开了一罐,两人碰了下易拉罐,各自喝了一口。

  “樊希是怎么来我们这个营子的?”

  也难怪他好奇,在他眼里,樊希就和天上的星星似的,突然降临到这鸟不生蛋的破烂地方,这不符合常理,必须得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啊。

  尼尔斯耸肩“我不知道。”

  弗朗克不“哎,你怎么都不知道?你还是不是男人?”

  尼尔斯莫名其妙“两者有什么关键?”

  “男人皆爱尤物啊!除非你是基佬。”

  “…”沉默了一会儿,尼尔斯突然道“我喜欢女人。”

  弗朗克笑了声,刚想说什么,这时,餐厅里的灯光突然一暗,大家不由惊呼了声。

  “搞什么鬼?”

  就听弗朗克抱怨了一句,然后音乐响了起来,一个柔的女声响了起来,在那里唱,

  我认为即使世界上所有的时间都停止,

  你仍然是我的唯一,

  我感受你的头发,你的手,你的脸,

  这是一个灵魂和我的对话。

  你是歌声,渗透了我,

  我的心在狂跳。

  是你让我神魂颠倒,

  你的部世上最美。

  …

  唱的是德语,明知道不可能是樊希在唱,但尼尔斯还是一怔,连喝酒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每一句歌词,都在他的心尖上跳动,让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在大家迟疑的时候,一个身影转了出来,如同火鸟重生,瞬间燃烧了人们的眼睛。

  她的脸上蒙着薄纱,只出一双灵动的黑眼睛,她展开手臂,在场地中转了一圈,轻纱飞舞。

  这首歌明明是这样熟悉,而这舞蹈,却充了异域的神秘感。

  她跳的不是恰恰,不是桑巴,也不是中国的民族舞,而是来自于中东的肚皮舞。

  踏着音乐的节拍,她扭动起身躯,有节奏地摇摆着部,柔软的肢微微地颤抖,浑身的珠链一同旋转。

  肚皮舞本来就是一种极其感的舞蹈,由樊希跳起来,更是香人。在不停变换的舞姿中,一双细长的腿时不时地展在众人眼中,裙摆在她腿间纷摇摆,那隐隐乍现的风光叫人罢不能。

  她一身妖娆,毫不吝啬地展示自己的身材,傲人的双峰高高隆起,腹部平坦得没有半点赘,蛮纤细,间隐隐可见的盆骨卡在低裙摆之间,感绝伦。

  这一刻,她就是众人眼中的女神。

  弗朗克低声道“是樊希。”

  他不说,尼尔斯也能看出来,这样的身姿,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

  她变幻多端的舞姿叫人眼花缭肢柔软的不可思议,水蛇一般,充分发挥出女身体的柔之美。部的颤动、部的摆动、双腿的摩擦、每个动作,无一不带着拨,轻而易举勾起男人们眼底的*。

  弗朗克灌了口啤酒下去,忍不住爆了句口,略有点烦躁地扯开衣领,低吼“怎么办?我想睡她!将她在身下,使劲干,那一定是种享受!”

  尼尔斯严厉地看了他一眼“闭嘴。”

  弗朗克道“闭什么嘴。我只是说出了这里所有男人的心声。”

  尼尔斯没法反驳,他是对的,一具曼妙的女*,在眼前极尽挑逗,这里的男人都是饿久了的狼,当然是一触即发。今晚,免不了又要集体上一发…

  弗朗克愤愤地点燃香烟,用力地了口,道“她算是说对了,我们真的hold不住!他妈的她这是报复社会来的吧。”

  尼尔斯没再说话,紧抿着双,目光却也无法离开她的人。这是他第一次无法控制自己,视线落在她的口,她的腹部,还有她的双腿间,甚至脑中形成了一组从不曾有过的画面。就像弗朗克说的那样,*的火苗在腹部燃烧,身体里的野兽在复苏,让他忍不住蠢蠢动。

  这一场舞蹈,以前没人跳过,将来也不会有人超越。从头到尾,她没有摘下面纱,可她的身姿却深深地刻入所有人的心中。

  热舞结束,竟然没有人说话,醉了痴了,一下子回不到现实中。

  相比她的惊登场,退场是这样的悄然无声,就像调皮的精灵,来到尘世,只为戏一下愚蠢的人类。

  30|9。07发|表

  搅一群臭男人的心湖后,樊希睡得很好,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太阳还没出来,就起了。

  去梳洗的时候,听见大家背着她,在那窃窃私语“那个女妖把整个部队都了。”

  女妖说得当然是樊希。

  她扬扬眉,就当是赞扬收了。

  “昨天男人营里真的是了,半夜三更,还有人洗澡,一直洗到凌晨三点才消停。”

  “奇怪,男人什么时候这么爱干净了。”

  “什么爱干净,我看是漾,睡不着吧。”

  这些话在樊希耳边刮过,她走到水池,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把在脸上。

  听到动静,几个女兵下意识地转头。刚才讨论的起劲,现在见到她,一下子噤声,一双双看她的眼睛不无敌意。

  芭芭拉早就看不惯她,上次在餐厅让她没面子在,好不容易昨天扳回一局,指望借此刷新在男神心目中的形象。谁知,又被半路杀出的樊希抢走了漫天光华。这口气,她怎么都咽不下去。

  要是一个人,芭芭拉还对她有点顾忌,但现在有一群人在背后给她撑,这气场一下子就扩张了好几倍。

  将巾往面盆里一扔,芭芭拉气势汹汹地走到她面前,道“樊希,你别太嚣张了。”

  纸老虎一只,樊希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继续刷牙洗脸,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被忽略,芭芭拉气不过,伸手拧开旁边的水龙头,按住出口,水柱一歪,如数在樊希的脸上,同时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就会勾引男人的。妇。”

  樊希直起来,看着她,脸上一片鸷。

  芭芭拉冷笑“看什么看,你不就是喜欢被男人一身么?”

  樊希抿住双,嘴角的线条寡地向上勾起,像是一轮弯弯的新月,冰冷,无情。她笑容很动人,却不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甚至夹杂着一点阴暗、凶狠在里头。

  “芭芭拉。”

  听到她在叫自己的名字,芭芭拉竟然有一种后颈发凉的感觉,但她还是背脊,硬着头皮瞪回去“我说错了么?”

  一双黑眼睛里全是刀剑一般锋利的神采,她向前一步,芭芭拉就忍不住向后退让一步。樊希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你,拿什么和我斗?”

  一句话,简简单单,却瞬间打破她的防护罩,让她冷到骨子里。芭芭拉突然发现,这女人的气场,不需要借助外界,浑然天成。

  ***

  来到阿富汗的第五十六天,樊希身上的伤口愈合,又可以跟着大伙儿一起出使任务。

  这一次的任务,是在康都北面的一个叫做法扎特的小镇,为当地人建造一所学校,和一座临时医疗站。带队的依然是马克,只不过队里多了两个人,他们需要尼尔斯的科技,弗朗克的医术。

  太阳当头照,火辣辣的,放眼望去,四周都是一片黄沙地。

  再热,樊希也将自己从头到尾地包起来,脸上带着一副超强防紫外线的墨镜,从上到下,几乎没有一块肌肤在外面。

  马克见了,忍不住笑话她“你说你,好好一个大明星,不在自己国家待着享福,跑来这里做什么?”

  樊希白了他一眼,道“找男人。”

  弗朗克在旁边听了,立即凑过来,恬不知地道“找我,我会让你福。”

  马克一脚踹过去“先来后到,还轮不着你,滚一边去。”

  尼尔斯干咳了一声,瞥过这两男一女,严肃地提醒“现在是工作时间。”

  樊希瞥过他,他身上的汗衫被汗了,贴在身上,隐隐显示出腹肌的轮廓。她的目光向下滑动一寸,落到了他的间。前面,皮带下的门,微微的突起、淡淡的形影,令人想入非非。后面,浑圆结实的部,将军绷得死紧,稍微一动,便显出美好的曲线。大腿上绑着托,黑色绷带紧紧地扣在他的右腿上,显得矫健而有力度。

  和他双腿,会是怎样一种感受?

  她,突然变得口干舌燥起来,不知是因为那火辣辣的阳光,还是脑中那一闪而过的画面。

  见她发呆,弗朗克忍不住问“看什么?”

  她没回答,而是伸出手“烟。”

  弗朗克出一,递给她。

  她接过,期间,连瞧都没瞧他一眼。

  樊希点燃,吐出的烟气被风吹散,她的目光还是在尼尔斯身上,他的一举一动,都成了惑,动她的心。

  将了一口的烟扔在地上,她起身,走到尼尔斯身边,搭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尼尔斯听了后,脸色顿时一变,一种说不清的情绪,闪过他的眼睛。他用力抿住嘴,那闪烁的光芒,最终沉淀下去。两人,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擦肩而过。

  马克和弗朗克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走过去追问“她说了什么?”

  尼尔斯低声道“别多事,干活。”

  足不了八卦心,两人一脸不开心,一个道“一定有。情。”

  另一个随即附和“还不少。”

  尼尔斯转身,没理他们,低头继续忙手中的活儿。

  挖不出什么,各自对视一眼,只好摸鼻子滚蛋。

  尼尔斯看着电脑屏幕,视线不经意地一转,转向五分钟前被樊希扔在地上的烟头,上面还留着她的彩的颜色。一双绿色的眸子迅速深沉了下来。

  她说,我了,因为你。

  六个字,每一个字,都在挑战他自制力的底线。

  ***

  沙漠地带,要建造房子,并不容易。首先要确认有没有地下水,其次看风力,还有沙子动的方向,这些都是技术活,是尼尔斯的任务。其他人,当他的手,当他的脚,只是跟着他的指示干活。

  除了德国人,也有当地人一起工作,马克说,这些都是反塔利班的人。

  樊希问“你们免费给他们建造设施,塔利班为什么要攻击你们?”

  马克道“因为他们不喜欢我们。”

  “为什么?”

  马克说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将这个问题丢给弗朗克。

  弗朗克道“因为信仰。”

  伊斯兰教、犹太教和基督教,世界三大教派,从一千多年前的十字东征开始,一直到现在,始终水火不容。灭了犹太教和基督教,伊斯兰教就是唯一的大教,虽然这只是教徒的美梦,但由此可见,他们的野心和抱负。而,西方人的手,例如建造学校,灌输男女平等的概念,有违他们长久以来的传统和信仰。对这些宗教极端主义者来说,这是一种非常恐怖的精神侵略,所以战争一触即发。

  “他们是在为信仰而战,那你们德国人,又是为什么?”

  樊希这话一针见血,弗朗克败下阵来,大大叹气“我们德国人那是吃撑的,尽干劳民伤财的蠢事。”

  “那你还不是来了?”

  “我来,就是想见证一下,我们的政府到底有多傻。”

  “…”***

  两个多星期后,学校终于有了个轮廓,最开心的就是当地的孩子。一开始,几乎没有女生,于是樊希和南雁不得不冒着危险,一家家地走访。

  除了红十字,当地还有一个组织,叫mazar-sharif妇女联盟,专门帮助被家暴的女。负责人是一个叫卡汗的中年男人,和他的助理莎莉,两人来自于巴基斯坦,也都曾是世界慈善组织的一员,现在留在这里,单干。

  有了他们的帮助,事情变得简单许多,至少没有语言障碍。

  莎莉告诉她们,这个村庄已经发生过几次不小规模的战争,被清理过,塔利班死的死,没死的也被赶出了镇子。但,危险还是无处不在,你们所见的这些男人,不管老少,上一秒是个普通人,下一秒也可能成为恐怖分子。

  樊希怕倒是不怕,就是对小孩子无感,安静一点的还好,活泼话多的,她见了就头疼。

  虽然学校不要钱,甚至还有文学用具发,但大多数父母都不愿意将孩子送过去。经过各种套话询问,才知道,原来他们受到过塔利班的威胁,如果把女孩送去学校,就用机扫平他们的家门。

  比起拼命说服父母的南雁,樊希相对安静,她只是坐在一边看着,一句话也不入。恐怖分子不在了,心里阴影却还是无处不在,要说服这些人改变思想,简直比登天还难。她看得很透彻,也没兴趣耍嘴皮子,去做这个无用功。

  樊希陪着坐了一会儿,烟瘾犯了,便去后门抽烟。

  她拉下面纱,出一头黑亮的长发,掏了一支烟,在嘴巴里。朝天呼出一口,看着这荒芜的沙漠,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了一句。她真的是吃了撑的,跑来这里受苦受难,在国内,就算当不了国民女神,至少也是个富婆。

  一低头,便看见不远处站着两个女孩,睁着怯生生的眼睛,瞧着她手中带着钻石的zippo打火机。

  她挥了挥手,问“喜欢?”

  其中一个年级较幼的点了点头 sANgWuXs.cOm
上一章   情迷柏林   下一章 ( → )
若发现情迷柏林章节出错,请您点此与我们联系,本作品《情迷柏林》为私人收藏性质,所有作品的版权为原作者 Engelchen 所有!任何人未经原作者同意不得将作品用于商业用途,否则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