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内容为《五月泠》第一百五十八章的全文阅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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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舞小说网 > 架空小说 > 五月泠  作者:明月珰 书号:49955  时间:2020/4/7  字数:7901 
上一章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下一章 ( → )
  陈文雄退下后, 不由甩了甩脑袋,他实在难以相信刚才所见的皇后会是皇帝的元配, 那般的年轻, 绝不是保养得好能解释的。可内宫辛秘也不是他能过问的, 他只是不明白, 皇帝若真宠爱于她, 直接册封皇后就是, 为何偏偏要借元配的名义?不是说皇帝的元配在西安那次大里已经死了么?

  季泠看着楚寔的脸色, 为陈文雄捏了一把汗。她抬手摸上自己的脸,她是真没多喜欢这张脸, 也讨厌别人的注视。更讨厌在背后听人总说,她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

  季泠经常会忍不住想,若是她没有这张脸,换一张普普通通的是不是别人就能在她身上找出点儿别的什么了?

  亦或者, 没有这张脸, 她就不会那么的身不由己了?

  心里虽如此想,可季泠的脸色却出了灿烂的笑意, 朝着楚寔道:“表哥,刚才陈太医看我是不是看呆了?”

  楚寔愣了愣,颇有点儿意外地看向季泠。

  季泠又自己的脸皮“在我这个年纪, 还能让人看呆, 真是叫人好高兴啊。”她脸上的笑容似乎为了呼应她的高兴而越发灿烂了。

  楚寔笑了笑,可笑意并没达到眼底, “你比以前可会说话多了。”子也比以前活泼、开朗了,这是楚寔没有说的话。

  “呃。”季泠讪讪地收敛了笑容“是么?”

  楚寔没好气地道:“行了,你以为我会拿陈文雄怎么样?”

  心思被人戳穿,季泠觉得好尴尬。同时又懊恼,不知道是楚寔太会看人心,还是自己太蠢笨,怎么一点点心思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陈文雄是周宜徇的得意弟子,若是料理了他,将来谁来给你看病?”楚寔道。

  季泠就知道楚寔那么宽容肯定是有原因的“那以后太医过来,我都戴上面纱好了。”反正她也戴习惯了。

  “不用,下次若陈文雄还敢如此失礼,那他的脑子也就传承不了周宜徇的医术了,留着也没用。”楚寔道。

  季泠被楚寔语气里对人命的淡然而感到吃惊,难道说人做了皇帝之后,生杀大权在握,人和蚂蚁在他心里就没有区别了么?

  “表哥…”

  “怎么,把我当成随便杀人的暴君了?”楚寔一语道破季泠的心思。

  季泠的腮帮子就鼓了起来,心想这人吃什么长大的呀?

  楚寔伸手拉过季泠坐到自己腿上,看着她的眼睛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珍而重之的人,容不得他人冒犯。”

  “珍而重之的人”季泠轻轻点了点头。

  楚寔看了季泠良久,她都一直低着头。他将季泠抱离自己的腿“我去前面了,陈文雄送来的香别忘记点了。”楚寔季泠的脑子,半开玩笑地道:“可别真摔坏了。”

  楚寔走后,季泠拿了一颗陈文雄送的香丸出来,放在鼻尖闻了闻,居然带着一丝山莓的香气,正是她喜欢的味道,和她平素用的澡豆、洗发香膏的味道很像。若非有这个味道,季泠未必肯点的。

  在山苺清甜的香气里,季泠总觉得自己忘了点儿什么,在长歌端了药进来伺候她喝的时候,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了另一张脸。

  芊眠。

  季泠整个人都愣住了,脑子里开始浮现出西安郊外温泉庄子的那一场屠杀,她使劲儿地甩着脑袋,告诉自己那肯定是假的,那只是一场梦,一场噩梦而已。

  噩梦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它总是不停地重复。

  夜半季泠从噩梦里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了楚寔的睡颜,她吓得立即闭上了眼睛,浑身僵直地往旁边挪了挪。

  可只是一点点衣料的摩擦声,季泠就听见楚寔问她“睡不着?”

  季泠紧紧地闭着眼睛,死死地抓着身下的褥,僵硬着连呼吸都屏住了。她侧了侧头,想躲过楚寔鼻息之间出的热度。

  “又做噩梦了?”楚寔翻身起帘子,朝外叫道“去叫周宜徇来。”

  为了她一个噩梦就要闹得那都六十好几的太医半夜三更地到内宫来?季泠努力地放松自己的肩膀,然后睁开眼睛,哑着嗓子道:“不要,我没事儿。”

  楚寔重新放下帘子,看着季泠的眼睛道:“做什么噩梦了?怎么一直做噩梦?”

  季泠有些心虚地避开楚寔的眼睛,嗫嚅道:“就是,就是又梦到二弟了。”她不太敢完全说谎,怕自己瞒不过楚寔。

  “二弟做什么了,将你吓成这样?”楚寔的语气里含着笑,可脸上却是一点儿笑意也无的。

  季泠不说话。

  楚寔低下头,瓣几乎贴在了季泠的鼻尖上,炙热的呼吸让季泠浑身又僵硬了起来,吓得脑子里一时也凑不出谎话来。

  “又梦到他是你夫婿?”楚寔问。

  季泠脸红地闭上了眼睛。

  楚寔刮了刮季泠的眼皮“这么想嫁给二弟,连做梦都一直都梦到?”

  “梦到嫁给他有什么可怕的?你在说谎,阿泠。”楚寔含住季泠的耳垂,轻轻咬了咬,可即便再轻,那疼痛也传到了季泠的脑子里。

  “梦见什么了,阿泠?为什么这么怕我?是我在梦里对你做什么了?”楚寔的吻来到了季泠的边。

  季泠口而出地道:“我梦到你欺负我。”

  季泠怕楚寔不能理解,又补了句“就是欺负你二弟妹。”

  楚寔的终于离开了她的脸,季泠松了口气,大口地呼吸了一下,她先才差点儿憋死了。

  季泠以为楚寔肯定要生气说自己胡思想,把他说得那么不堪的,结果却久久等不来楚寔的下一句话。她只好偷偷地睁开眼去看楚寔,却被他逮了个正着。

  楚寔那种端详的眼神,让季泠有一种自己脸花了的感觉。

  “瞧不出来啊,阿泠,你居然是那种人。”楚寔道。

  前言不搭后语的,让季泠觉得莫名其妙“哪种人啊?”

  楚寔伸手将季泠捞起来靠坐在头,然后盘腿坐到季泠身侧看着她,手摩挲着下巴似乎在考虑如何起头。

  “所谓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总是梦见成为我的二弟妹,是因为以前心里住的人一直是二郎么?”

  季泠顿时觉得全身的血都往头上涌,脸烧得烙铁似的,可身体却又冷得发抖,她担心自己一句话回答得不好,会害死楚宿。楚宿真是无辜的,不过是自己做了个梦,怎么就把他给牵扯进来了。

  季泠的头摇得拨鼓似的,嘴巴却紧闭得跟蚌壳似的。

  但楚寔显然也没指望季泠回答,而是自问自答道:“是因为他救过你么?”

  季泠不想说谎,可又不能回答楚寔,所以只能当哑巴。

  “行了,我还能不了解你么?别人若是对你有恩,你就恨不能以身相许。”楚寔讽刺道。

  “胡说八道!”季泠反驳道,她觉得这个自己必须得反驳。

  楚寔掐了掐季泠的脸“我是胡说么?”

  季泠噘噘嘴。

  “那么是谁巴巴儿地替二郎造纸的?”楚寔问。

  季泠立即偃旗息鼓了。

  “那,在水阁,二郎喝醉了,你难道没想过将错就错?”楚寔问。

  “当然没有。”季泠神经绷得紧紧地反驳道“我可是梦到过,将错就错有多惨的。”

  楚寔瞥她一眼“哦,结果没想到却被季乐钻了空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吧?”

  是不是滋味儿的,那些时候,季泠总觉得是自己害了楚宿,若是她没有多嘴跟季乐说他喝醉了在水阁,季乐就不会去水阁,那样楚宿就能如愿娶到周容了吧?

  “心里一直在怪我,那晚把你撞落水对吗?”楚寔的声音循循善,可却布了危险的荆棘。

  季泠抬头看着楚寔,疑惑地道:“我怎么可能怪表哥?如果我没有落水,表哥就不会救我,也不会娶我。”

  季泠说完才发现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以为她是故意算计的,又急急地补充道:“成亲后,表哥一直待我很好很好。比其他夫都好。”

  楚寔那抬起的本想再掐季泠脸颊的手缓缓地收了回来,故作凶恶地道:“知道我待你好,你还做那种梦?”

  季泠敲了敲脑袋,她不正是因为做了那种梦,才没重新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么?可怎么听楚寔这意思,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儿。所以她的梦到底是真的预示,还是事后的诸葛亮呢?季泠又使劲儿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有些想不起做梦和真实的事情之间的前后顺序了。

  楚寔将季泠的手拿开,包在掌心里“别敲了,本来就摔傻了,再敲就更傻了。”

  季泠正想抗议,却听楚寔道:“想知道你为什么总做这种梦吗?”

  季泠直觉楚寔肯定说不出好话来,可还是点了点头。

  “你知道这世上为什么总听见爬灰的、偷小叔子的那些故事么?”楚寔问。

  季泠的血又开始往头上冲,楚寔是在暗示她要偷小叔子吗?她又气又急,急着想说话,却结巴了“我,我,你…”楚寔食指轻轻点了点季泠的嘴“阿泠,你这个人就是爱多想,这世上便是有人都会偷小叔子,你也不回。”

  那你还说?季泠瞪着楚寔。

  楚寔摩挲了一下季泠的眼睑“你现在倒是不怕我了,还敢瞪我了。”

  季泠委屈地道:“那是因为表哥说的话太过分了。”

  楚寔道:“我还没开始说呢,你就知道过分了?”

  季泠不说话了。

  楚寔摸了摸季泠的头“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阴暗面,即便是再纯善的人,偶尔也会有。明亮如月也有投的阴影对么?”

  季泠还是不说话,她直觉楚寔的话里有坑。

  “知道为什么会有爬灰的和偷小叔子的么?”楚寔问。

  季泠摇摇头。

  “他们难道不知人伦?没读过圣贤书?”楚寔摇摇头“心里都明白的,也知道事发的后果,可就是耐不住那种忌感,觉得刺。”

  刺?季泠眨巴眨巴眼睛。

  “身为我的子,梦里总梦到自己是二郎的媳妇,是不是有种特别的刺感?”楚寔低了嗓音,嘴几乎碰到了季泠的耳垂。

  季泠被楚寔的话给吓倒直想往后退,可后面却是板,她退无可退,就感觉自己的耳垂被楚寔整个儿地了进嘴里,要是说错一个字,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就没耳朵了。

  季泠轻轻推了推楚寔“表哥,你胡说!”

  楚寔笑着往后退了退“我怎么胡说了?你看你,你梦到自己成了二郎媳妇就算了,可为何梦里还偏就要梦到我欺负你?”

  季泠瞪大了眼睛不说话,大眼睛里全是茫然。

  楚寔再次低头,用鼻尖轻触季泠的鼻尖“嗯?”

  季泠被楚寔这尾音上挑的“嗯”字给得一哆嗦。

  “身为二郎媳妇,却想着被大伯欺负,你说是不是也是忌的刺?”楚寔像个魔鬼一样哄着季泠。

  季泠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粉,粉上更添红色,她居然是那种人?季泠不敢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竟然,竟然那般没廉

  可即便如此,季泠还是在千头万绪里抓住了一点儿“不对啊,表哥,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怎么就没梦到过三弟呢?”

  楚寔耸肩道:“谁知道呢,可能因为二弟更俊美些吧。”

  这句话里有明晃晃的醋意。

  “好了,跟你玩笑呢,睡吧,这才半夜呢,明你准得没精神,就没法儿练习走路了。”楚寔搂着季泠,哄着她入睡。

  季泠很顺从,她也的确需要点儿时间来笑话楚寔的话,所以她真的会是那种偷小叔子的女人?可是也不能啊,季泠想起楚宿的那张脸,从心里到身体上都没有任何反应,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

  大约是因为半夜重新入睡,所以睡得不够深沉,她又开始做梦了。

  这回的梦更吓人,楚三郎楚宥真的入梦了。季泠浑身汗涔涔的,却怎么也没办法从噩梦中醒来,还是那袭玄织金卐字宝相花纹袍子,还是楚寔那张可恶的脸。

  他在她身上,箍着她的,低头笑着问她“你心里也是想的吧?想我这么对你。”

  “不!”季泠尖叫着从梦中醒来。

  已经穿戴整齐的楚寔赶紧回身扶住季泠“又做噩梦了?”

  季泠哆嗦着肩膀缓缓转头看向楚寔“我,我…”

  楚寔皱眉道:“我今天非扒了周宜徇的皮不可。”

  季泠赶紧地扯住楚寔的衣角“不,不关周太医的事儿。”

  “他的香一点儿都不管用,不是说安神的么?怎么你反而噩梦连连。”楚寔很生气地道。

  季泠摇摇头,摸着自己心口,有些艰难地启齿道:“都怪你,都怪你,表哥。”

  “怪我什么?”楚寔颇觉冤枉。

  “都怪你,我果然梦到三弟了。”季泠道。

  楚寔闻言先是一愣,然后便大笑了起来“不是吧,阿泠。”

  季泠真的是羞得没地儿躲了,只能捂住脸把头埋到被子里,她觉得自己真是个槌,怎么这种实话居然都说了呢?

  可她又觉得此事很不可思议,为什么楚寔听到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大笑?难道不应该是阴沉着脸么?毕竟他的媳妇——自己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守妇道。

  楚寔从背后搂住季泠道:“那大叫着‘不’醒来,是怎么了?又梦见谁欺负你了?是我么?”

  季泠被楚寔的话给说得一僵。

  “我猜对了,是吧?”楚寔的语气很有些得意。

  季泠抬起头顾着腮帮子问“你怎么那么高兴啊,表哥?我做这种梦就值得你那么高兴?”

  楚寔道:“是不值得高兴。可是阿泠的各种梦里,为什么都只是梦见我欺负你呢?你想过原因吗?”

  季泠眨巴眨巴眼睛,她还没来得及想原因呢。

  楚寔贴着季泠的脸颊道:“你心里只愿意是我欺负你对不对?”

  季泠觉得自己的脸皮要被烤焦了,可却被楚寔固定着肩膀没法儿躲。因为被着面对,所以难得的季泠也长出了爪子,尖锐地道:“表哥这么清楚我这种人的心,难道你也喜欢忌的刺?”

  楚寔嗤笑一声“季乐吗?”

  眼底不加掩饰的那种蔑视、厌恶,让季泠实在没法儿再攻击楚寔。

  两厢对比之下,季泠觉得楚寔倒成了完人,她怎么就成了那种,那种妇了呢?尽管季泠实在没法儿把自己和那两个字眼联系在一起,可她就是做了那种梦呀。

  “别多想了。其实说穿了不过是心之所向而已。”楚寔道。

  季泠不解,有些茫然地坐在中央。

  因为全身的力气还没恢复,所以坐得歪歪倒倒的,别有一股慵懒风情。是了,风情,这个词以前从没在季泠身上出现过。

  中衣因为噩梦的挣扎已经松散,斜出半个雪白消瘦的肩膀来,脯半丝不见,可只那一半的精致锁骨,已经让人将口水了又咽。

  雪白的绫罗将她包裹得仿佛一朵昙花,此刻正是开放的时候。因为只有一现,所以弥足珍贵。

  楚寔抵着季泠的额头哑着嗓子道:“譬如,若真如你做的梦一般,阿泠,我想我是真的会去欺负你。”

  “啊?”季泠有些回不过神来。

  “不相信么?”楚寔又问。他拉起季泠的手“我怎么可能看着你成在我跟前晃悠,却又不是我的子。什么忌的刺都是我跟你开的玩笑,就你这脑袋瓜子还能哪儿能想那些。”

  季泠松了口气地抚着口道:“表哥,你不要老是糊我。”

  楚寔瞥开眼,伸手季泠的头发“再睡会儿吧。”

  季泠依言躺下,就在楚寔走到门边时,她突然开口问“表哥,若我真是你的弟妹,你真会欺负我吗?”

  楚寔回头看向季泠,季泠也直愣愣地看着他,在等他回答。

  沉默半晌后,楚寔才道:“不会。”

  季泠松了口气,对楚寔笑了笑“那我再睡个回笼觉。”

  季泠模糊间似乎听得有脚步声,可她昨夜是真没睡好,所以并没睁开眼睛。

  长歌蹑手蹑脚地将香丸点燃,见季泠没什么动静儿,这才松了口气,又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午膳时分,楚寔回到后殿见季泠的脸上血好多了“睡好了?”

  季泠点点头“好像也有力气了,表哥,我是不是应该每去给母亲,不是,去给母后请安了呀?”

  “着什么急?”楚寔在季泠对面走下“母后又不是那等苛责儿媳的人,你身子还没大好,先在屋里歇着吧。是觉得无聊么?”

  季泠点点头。

  “那跟我去勤政殿,你可以在偏殿歇着。”楚寔道。

  季泠便是再没常识,也知道后宫嫔妃不得干政,怎么能勤政殿呢,她赶紧摇头,又怕楚寔说到做到,便扯了个话题出来道:“啊,对了,也不知道二弟妹如今如何了?

  季泠口中的二弟妹自然是季乐。

  “二弟成为鳏夫已经有两年了。”楚寔道。

  季泠了口冷气,她虽然和季乐一直不合,却也没想过她会那么早去。

  “二婶一直在愁二弟续弦的事儿,所以母后定下明年要选秀,主要就是为了他。”楚寔道。

  “选秀?”季泠将这两个字在嘴里咀嚼了一遍,才意识到楚寔的身份真的不一样了。在楚府的时候,纳妾是件不那么容易的事儿,可如今成了皇帝,选秀纳妃却成了理所应当的事儿了。

  楚寔捉住季泠的手,点了点她的鼻尖“又想多了是不是?”

  季泠摇摇头“才没有,其实表哥早就该选秀了。”皇帝的子嗣比什么都重要。

  楚寔捏了捏季泠的手掌心“放心吧,我们之间没有别人。”

  “那成康县主呢?”季泠忍不住问。

  楚寔蹙了蹙眉头“这关成康县主什么事儿?”

  “她不是…”季泠本要说她不是你子么,可旋即想起来,如果成康是楚寔的子,那自己又是什么?自己怎么会是皇后的?

  “她不是什么?”楚寔追问“我倒是不知道你居然知道定西侯的女儿成康县主。”

  这下轮到季泠奇怪了“我不应该知道她吗?”

  楚寔扬扬眉“这倒是,是我想岔了。当初定西侯威名天下,他的女儿自然也名传天下。”

  季泠不解为何楚寔将成康说得跟个陌生人似的。“不是啊,我是认识她的呀。表哥,你不记得了么?在西安府的时候,她还到咱们府里来过。后来她举办赛马宴,我们也去了。”

  说到这儿,季泠心口一疼,她的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楚寔拿起弓对着自己的画面。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下箭,其实不是怕伤着她,而是在想要不要杀了她是不是?

  季泠的脸瞬间煞白,心口疼得她直不起来。 sANgW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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