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内容为《全唐文》第08部卷七百三十九的全文阅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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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舞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全唐文  作者:佚名 书号:39890  时间:2017/9/8  字数:12935 
上一章   第08部 卷七百三十九    下一章 ( → )
  白中  中字用晦,太子少傅居易从父弟。长庆初进士。会昌中累官兵部侍郎学士承旨同平章事兼刑部尚书集贤史馆大学士。宣宗朝加右仆金紫光禄大夫太清宫使太原郡公。罢相,检校司空,出历?宁节度使剑南西川副使荆南节度使。懿宗立,徵拜司徒,复辅政,寻加侍中。罢为晋绛节度使。累迁中书令太子太师卒。  如石投水赋  石明臣节,水喻圣聪。顺投既因于纳谏,虚受必俟乎输忠。从以谠言,出清规而有中;类夫贞节,入碧以无穷。爰自人谋,式彰天奖。言必在乎能发,道奚疑于虚往。自怀从善,闻蹇蹇于股肱。何异临川,运磷磷于指掌,理既符于水石,事且契于云龙。伫启心而是赞,在虚已而能容。石投水而诚资手,臣佐君而讵得面从。当手则水不伤清,匪面从则君能立政。嘉献替而无,幸遭逢而有庆。致至坚于元奥,象以得贤;受可转于清,因之启圣。所以垂衣广纳,侧席深居。言之者何常率尔,闻之者足以启予。攻玉之形随帝心之沃若;补天之质,应王泽之濡如。既而谤靡行,沈几自得。当持重而无挠,冀临深而不惑。逆于耳而顺于心,黜其而褒其直。用砺金于睿鉴,涣汗潜通,举韫玉于恩波;津涯莫测,于是宣教化,罢畋游。开直道,务旁求。发挥谔谔之明节,会合洋洋之圣谋,石以贞坚,本无疑于虚掷;水惟柔顺,安有阻于暗投。夫然,则臣心磊落而上达,君德汪洋而下。况乎舟楫之道大行,不侮不慢;药石之言尽入,何忧何患?当道泰而人悦,固河清而海晏。彼汉高之用留侯,未若吾皇之纳谏。  息夫人不言赋(以此人不言其志安在为韵)  有一人兮甚美,事二夫兮深。不咄咄以怨人,常默默而伤已。何窈窕兮若彼,而寂寞兮如此。舌虽在而口不言,身未亡而心已死。殆其丧主失身,去故从新。初为息侯之妇,今为楚国之嫔。标二八之佳丽,冠三千之等伦。岂君恩之不至,顾我恨之有因。触类无言,似峡口为云之女,含情不语,如山头化石之人。守而不改,邈矣而心有所在;行之实难,确乎而有所安。指逝波于旧宠,比浮?于新。得不伫蕙思于心曲,秘玉声于舌端。于是语笑已而,得意其。处喧哗而不以自持。翠羽常低,多值敛眉之;瓠犀难见,少逢启齿之时。然则动宜三省,情顺九思。似慎枢机,暗合吉人之象;类含锋刃,潜符《静女》之诗。嗟夫!秦家之女兮,在德何有;贾氏之兮,其言亦苟。谁令喋喋,驻五马而诮使君之愚;焉用嘻嘻,获一雉而忘大夫之丑。彼则尔,此则否。外结舌而内结肠,先箝心而后箝口。既而载离生育,几变寒暄。想蘼芜之不见,厌?苡之空繁。势异丝萝,徒新婚而非偶;华如桃李,虽结子而无言。及夫?梦游,章华夜侍。永忘一顾之念,难夺三缄之志。起居有节,惟闻佩玉之声;应对无时,不吐如兰之气。君王于是崇其意,重其义。命女史以书之,为楚宫之故事。  请追谥刑部尚书白居易赠太尉牛僧孺表  臣顷自布衣,爰及仕进,僧孺之惠义,师居易之文章。斯人之亡,各已数载。属先帝忧勤之际,赠典未行;遇陛下圣明之初,谥法宜颁。其将行业,以传册书。  滑州修尧祠记  白马津西南五十里,曰尧祠。衮龙腾文,剑佩有光,德音不遐,魄如在。然而祠庙僻远,藻荐亦稀,荒榛不除,茂草斯鞠。司空陇西公即戎之二岁,勤恤人隐,期于俗。夏四月,宿麦方登,油云未施。公愀然殷忧,思降甘泽。因曰:“古先帝王,孰神于尧?盍将祷焉,期有所应。”乃率寮属将校,质明而往。钟磬毕陈,牲牢在筵,翊肃容,虔祷移时。祝拜之际,?如答,未及回车,重已周。密雨轻洒,槁苗特起,逮夕及晨,自叶。寮属将校,相率称贺曰:“天灾滑民,仍岁不登,道?堇流离,十年于兹。公能以诚明动神?,膏泽发枯朽,免积逋于饿隶,变早歉为丰稔。固当大崇庙貌,以旌厥美。”于是饰粉壁,张罗帷,栾栌四周,丹绀辉,肃肃静密,神之所依。是宜播公之美,扬神之祉,刻于金石,而为之记。时宝历二年七月二建立。  滑州明福寺新修浮图记  唐乙巳岁,帝命司空陇西公作藩于滑。公既至,问甲士以安,问文吏以理,问黎人之疾苦。翊月之后,既安且理,而无疾苦。明年夏五月暇,公与监军军ヘ宾介游于佛寺。寺号明福,因询明福之义。  有僧定俊曰:“《冥报记》云:隋开皇年中,滑人杜明福齐氏,尝读《法华经》,没后为崔氏男子,名彦武。至仁寿四年,崔年三十,为滑守。一,了然通前生事,顾谓从者曰:『吾昔为此郡人妇,今知家处。』因乘马抵城?,入修巷,指门而呼杜氏。明福老矣,疾出拜。崔入门先?堂,指东壁圬墁之隆处,谓明福曰:“吾昔所持经众金钗,藏于此第七卷,纸末火?字灭,今每念至此,常不终卷。』因坏垣,果得经并钗,其未?处咸如说。复指庭前树曰:『吾常断发,置诸中。』取之又得。明福殆不胜情,云皆亡室之所遗记也。比计物故之,及生之年,略无差焉。噫!灵验应兆既如彼,存没契会又如此,感叹久之。遂请施宅为寺。崔即为之上言,请置寺,因号明福。由是起殿中虚屋,周廊回回,前三其门,庭二其台,架危楼以声钟,植修茎以飞幡,界宇峻严,宛如鹫山。于兹三百有馀年矣。”公异其事,惜无铭记,遂勒石以载。  既而出家财,修浮图,贾彼馀力,因其隙时,人乐就役,物无枉耗。越七月,浮图成,峻层孤危,高无有伦,地贯天,泉缩石低,铁轮周回,风铎四鸣。军城用为壮观。公命中援笔以记。中蹶然而起曰:释氏之教,其来久矣。汉魏以降,复煽而炽。其教以禅定慈忍报应斋戒为事,亦以是掖人心,辅助王化。何者?先王恭默无为之道,乃禅定乎?忠恕恻悯之训,乃慈忍乎?惩恶劝善之法,乃报应乎。防之礼,乃斋戒乎?分其教而则殊,归于礼而何异。子不语怪力神,恶其人之惑也。今崔氏之应,足彰福善之理,焉可同怪神乎。故得直而书之无愧词。于戏!公不至寺,谁表其异,寺不公值,谁为之记。时也皇帝之代,宝历二祀,白之秋,八月癸未。因其异而致其施,施乎施(疑)而增其圯。后人之兮,知我公修浮图之义。  施肩吾  肩吾字希圣,自号栖真子,洪州人,元和十年进士,隐居洪之西山。  太羹赋(以宗本诚敬遗味由礼为韵)  至敬尚洁,在礼惟恭。飨异四时,大飨以先王为?;羹重五味,太羹以无味为宗,荐既殊于?,礼乃变乎秋冬。则知此祭不数,此羹不混。法明水以成功,恶咸鹾而是损。义由反古,类稿秸之无文;道尚全真,喻恬淡而为本。故宜轻八簋,黜三牲。其味惟德,其惟清。若谓我在物;则物不在于盐菜;若谓我在水,则水不在于污行。小周人之尚臭,哂殷家之贵声。虽无形而可挟,务展礼而由诚。观乎一鼎无包,百王是庆。法君长以为尊,事鬼神而听命。既陈既酌,弥重乎诚;不絮不调,莫先乎圣敬。聿修前典,不可度思。因七献以成礼,约三岁而为期。飨宴既终于勿勿,礼容方盛乎迟迟。且在有名而可重,孰云无味而见遗。是以不飨甘苦,不由饔饩,虽假于一烹,用不因乎多味。澄氵亭在洁,恶姜桂以为滋;?降灵,歆明德以为气。是以礼因羹而克举,羹因礼而允修。乍同西伯之礻勺,宁比东邻之牛。一以表专一而不二,一以表通微而阐幽。岂徒不和而为贵,亦以明反本之所由。懿夫!其名类饣束,其正在礼。下以叙人伦,上以亲祖祢。苟倾覆之无虞,谅威仪之由体者也。  象樽赋(以观器礼肃为韵)  稽太古之至荐也。以污樽А饮,除地而为坛。迄后圣之礼?也。其笾豆牺象,咸饰其碧丹。是以五礼秩经于宗伯,六樽诏典于官。实有严而有翼,岂无取于异端。故殷王有肜之祭,鲁智有?月之观。且皇周之享也。肇绘象于兹器。既普淖于式洁,乃登堂而奠次。耀如金石以率舞,派若洪瀛而?,腾圭瓒以沃畅,达群神于元秘。敬宗宜社,以其幽明;返本归仁,以尊其天地。可以等上下之列,可以参之位。岂齐夫斗筲之外役,宁假乎挈瓶之凡智。愤季氏之将旅,王孙之宁媚。况今节以义,具物昭洗。介兹寿考,以洽百礼。柔嘉涤濯,以修其虔恭;登降挥觯,以其恺悌。夫礼以器成,器以礼肃,拟冰壶之洁彻,鉴膳鼎之覆饣束,望尧衢而咸惠,赖嘉时而有淑。既无列野之郊,愿致诚于工祝。  与徐凝书  仆虽幸忝成名,自知命薄,遂栖心元门,养林壑。赖先圣扶持,虽年迫迟莫,幸免龙锺。观其所得,如此而已。  西山群仙会真记序  非生知,学道者必资于切问;道难言传,立教者不尚于明文。藏机隐意,恐轻于圣言。比物属辞,乃密传于达士。世有读书而五行俱下,开卷则一览无遗。声名喧世,孰知不死之方;头角摩天,岂悟希夷之理。必也访道寻真,求师择友。览仙经之万卷,不出;得尊师之一言,自知真伪。水火金木土,五行也。相生而为子母,相克而为夫妇,举世皆知也。明颠倒之法,知添之理者鲜矣。上中下气神,三田也。中生气,气中生神,举世皆知也。得反覆之义,见超脱之功者鲜矣。知五行之颠倒,方可入道,至于添,则为有道之人也;得三田之反复,方为得道,至于超脱,则为成道之人也。古先达士,皆曰道成,真成道者,百无一二;今来后学,徒有道名,真入道者,十无八九。论道而超脱者,西山十馀人耳。遂从前圣后圣,秘密参同。一集五卷,取五行正体之数;每卷五篇,应一纯之义。开明至道,演说元机,因诵短篇,发明锺吕太上至言。庶得将来有悟,勤而行之。继仆以出尘寰,同作蓬瀛之侣。华真人施肩吾希圣序。  五空论  夫太空浩渺,虚无自然。视之杳溟无形,听之寂寞无声。近而无比,远而无边,用而无竭。处后而无后之后,居先而无先之先。究空而不空,莫若神之与气。斯乃太空之维纲也。予乃观已之空,与他人之空,其空有五焉。一曰顽空,二曰空,三曰法空,四曰真空,五曰不空。在人高下,逐存亡。本自一空而生,翻作多空之用耳。  顽空者,虚而不化,滞而不通,凝而阴沉,黯黯胚浑。清气埋藏而不发,魂朴质而不生,斯乃至愚之人也。  空者,虚而不受,静而能生,泯尽诸相,不生一意。惟见空中之空,匪知空而不空。但见离中之虚,莫测坎中之。关扃诸妙,楗守孤云,枉住空,终归寂灭。誓作杳冥之鬼,莫谐升举之仙。斯乃古今禅伯之也。  法空者,知识相之分行,究生死之源。寂寂有归,皎皎不昧。动而不挠,静而能生。块然勿用于潜龙,乾位初通于元谷。在忘忘形之内,居无为无之中。合大道以无差,处人伦而不惑。乃得道之初也。  真空者,知,有正以视之;知空不空,有真空而在矣。得无用有用之力,获无为有为之功。元之又元,道非常道。真空一变,则见真神。神变之中,物无不备。斯乃神仙中人也。  不空者,天之至高至清,而生日月星辰;地之至静至宁,而生山川草木;人之至虚至灵,而生仙宾羽客。三者至虚而复一。一神变而千神化形,一气化而九气皆煦。换凡骨为仙体,变萱草作松桧。故动以静为基,有用无为本。斯乃亢龙有悔之高义也。故千经万纶,出自无言。古圣今贤,空能别法。予恐后人辄生私见,强为书之云尔。  识人论  《上清元格》曰:“大道似不肖,盛德若不足。韬光晦迹,自卫其身,人不知也。”道未足于己,言已轻于人,事未充于内,骄已见乎外,好胜于人,人不知也。修真之士,识人为先务。当其取士也。听其言而观其行;及其求法也,察其理而验其功,勿以人而废言,防其大辩若讷者;勿以言而用人,防其善为说辞者。或大醇而小疵,始愚而终圣。修真之士,亦有知人之鉴,不可不奉无上之道也。  《西山记》曰:“古今圣贤,虽有兼人之智,普照之明,未尝不先求于人。”谓务学不如务求师,师人之模范也。黄帝求赤松子,半年方得中戒经,止于防外行之失;刘安玉师王道原,终年始得小术法,又不及修养之事。长生不以马明生久病而怠其业,葛稚川不以郑思远家法而诲于人。耳朱度胡氏而始终如一,方?遇金华而远近相随。张梦乾三遇海蟾,方得三乘之法;解志一一见旌,尽授九转之功。王猛见长寿大仙,谈笑之间而识破大道;梅福遇大真君,步趋之次而诀尽天机。历古非无神仙以入南州,然修真之士不遇者,于识人之际不明也。  其或道貌古颜,辩词利口者,始谓得神仙,悠久弛之,常俗之辈。学而不遇,一也。或业重福薄,不信天机;轻命重财,甘为下鬼。录人纤恶,弃人大善。虽见其人,不听其言。虽听其言,不纳其理。终无所得,仙凡自隔。遇而不得,二也。或博学笃志,切问近思。纵得真诀,自生懈怠。悦须臾,厌持久。朝为夕改,坐望立成,得而不守,三也。又况结狂徒,寻搜异论,废时,何以成功?古人上士,始也博览丹书,次以遍参道友。以道对言,所参无异论;以人合道,所师无狂徒。嗟夫!愚而自专,贤否不辩;而自用,正不分。论识人之去就,不可胜举也。  故古今上圣真人,未修炼,先修养。故曰:沐浴不可当风,若幽室静房,闭目冥心,平身正坐,使元气上升,通四大,上入泥丸,此真沐真浴,万倍于外之水火也。又曰:不远唾以损气,不疾步以损筋,不极视而昏睛,不极听而伤肾,不久立而伤骨,不久卧而伤。多睡浊神,频醉散气,多汗损血,力困伤形。奔车走马,气而神惊;望高登峻,魄散而魂飞。养形之道,安而不劳,劳而不乏。其力静而不挠,挠而不。其气外有所补,内有所益。然后识五行以保全冲和之气,外固内真,两皆得趣,可以长久矣。  座右铭  元气真,能得万形。其聚则有,其散则零。我气内闭,我心长宁。至人传授,小兆谛听。如病得愈,如醉得醒。心安而不惧,形劳而不倦。心澹而虚,则和集;意躁而,则气入。心悲则集,志乐则散。不悲不乐,恬澹无为者,谓之元和。清静无为,不以外物累心,则神全而守固。  述灵响词序  《道德经》云:“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搏之不得。”详乎老君之旨趣,盖谕以众庶之俗民,非修生之道民也。《尹真人节解经》云:“内观者睹神光,不可谓之不明;返听者闻神声,不可谓之无音;握固者精神备体,不可谓之无形。”凡在道中之民,当须视不见之形,听不闻之声,搏不得之名。三者皆得,谓之道民矣。余慕道年久,修持没功,夙夜自思,如负芒棘。尝因暇,窃览《三静经》云:夫修炼之士,当须入三静关,陶炼神气,补续年命。大静三百,中静二百,小静一百。愚虽不,情颇切,神道扶持,遂发至恳,且试小静。即以开成三年戊午岁起,自正月一庚申,闭户自修,不人事,克期百,方出静室。虽五谷并绝,而五气长修,幸免瘦嬴,不知饥渴。未逾月而神光照目,百灵集耳,不昧,此三者皆应。则知仙经秘典,不虚设也。人不修即不知,既不知,则信彼前后学,咸谓神仙之教,尽为诳诞之辞。今古相蒙未始有极。小兆忝为前得者,故发言为词,以正将来之惑。因创五篇,篇之四句,贻诸同好,用纪元深。  养生辩疑诀  一气无方,与时消息,万物生死,共气盛衰。处自然之间,而皆不知所以然而然,其所禀习,在覆载之下。有形者先须知其本,知其本则求无不通;修道者先须正其源,正其源则无不应。若弃其本而外求,背其源以究,虽猎尽百家,学穷诸子,徒广虚论之功,终无摄养之效。得者观之,实为自误耳,今历观世间好道之,不可胜数;虽知恬淡以自守全,不知恬淡之中,有妙用矣,虽知虚无以为理全,不知虚无之中,而无不为矣。若不知虚无恬淡妙用之理,徒委志于寂默之间,妄作于形神之外,是谓无益之用,非摄生之鸿渐也。且神由形住,形以神留。神苟外迁,形亦难保。抑又服饵草木金石,以固其形,而不知草木金石之,不究四时逆顺之宜,久而服之,反伤和气。远不出中年之内,疾害俱生。使夫轻薄之,皆谓系风捕影,不可得矣。翻以学者为不肖,以真隐为诡道。不亦伤哉!  或人尝以此事而讥余曰:“吾闻学道可致长生。吾自童年至于暮齿,见学道之人已千数矣。服气绝粒者,驱役考召者,清静无者,修仙炼行者,如斯之,未有不闻其死者也。身殁幽壤之下,徒以尸解为名。推此而论之,盖得者犹灵骨耳,非可学而得之。”余闻斯论,不觉心愍于内,神恍于外。沈之间,乃太息而应之曰:“观子向来所说,实亦鄙之甚矣,之尤矣。今世人学人间之事,犹有成与不成。又况妙本元深,昏昏默默,胡可造次而得之?且大道无亲,感之即应。苟云灵骨,无乃疏乎!然夫服气绝粒者,道家之所尚。人苟得之,皆有不食之功,身轻之效。便自言肠胃无滓,立致?霓。形体获轻,坐希鸾鹤。采饵者复以女为凭,呼吸者又引灵作证。曾不知真气暗灭,胎内枯。犹执滞理于松筠,守端于翰墨。良可嗟矣!宁不怪乎?至于驱役考召之,盖是道中之法事,研讨至,穷其真诰。诚为身外之虚名,妄作人间之孟。在已无徵于延益,于人有验于轸攘。构休祥,徒陈祸福。如斯之辈,并非保生之道也。或以清静无为,深居绝俗,形同槁木,志类死灰。不知天地动用之心,不察运行之理。如此则虽游恍惚,其恍惚而无涯;纵合?冥,其?冥而莫测。翻使希夷之外,神用罔然;虚曰之中,元关失守。”  言议之际,中有高真喟然而叹曰:“守一非一,履真非真。此亦近为门阶之由,殊未窥其室中之用矣。大凡保气栖神,不可以湛然而得之,亦不可以兀然而守之。且神无方而气常运,形至静而用无穷。是知保气者其要在乎运,栖神者其秘在乎用。吾尝闻之于师曰:『体虚而气周,形静而神会。』此盖为出世之元机,无名之大用矣。”  张胜之  胜之,宝历中官宣武节度判官,检校户部郎中兼侍御史,入为比部员外郎。  湛?朝阳赋(以诸侯来朝锡宴具醉为韵)  晖早曙,泫清宵。宵既寂而彩结,曙将动而气消。是以在兰者照之则焕乎叶,在棘者烛之则?乎条。故乃喻天子布泽于晏,犹诸侯命朔于朝。观夫润草?,?幂幂。气浓兮犹茂,枝干燥兮如涤。初将比玉以减其琳璃,稍如珠复消夫的?。故可比臣竭忠以?敬,君降恩而蕃锡。及夫大明有赫,五初收。凌晨光动,平野气浮。遂使将饮之蝉,惊乌而复退;罢警之鹤,惧白驹而不留。出扶桑兮始上,被丰草兮徒周。何异夫锡宴则临乎我后,来朝则嘉彼尔侯。原夫?郎之光未舒,沾濡之犹遍。忽其气匝,晴风扇。则滴而有响者其响刚听,布而有文者其文难见。夫如是,有类藩臣感化而来觌,中朝布德而成宴。彼以朝为数,此以夜为初。夜则因我而胜,朝则因我而舒。其凝也无不备矣,其?也曷可藏诸。况有丽天之辉,润月之意。崇其燕礼,著乎前志。朝出海,若一人之当;夕低柯,若群臣之既醉。天晴夜朗,林霁烟开。稽其顺之心,既且周而复始;懿乎渐?之理,又观往而知来。所以为成岁之本,履霜之具。华叶既濡,清光若煦。吾知湛?朝阳也,为君臣宴飨之喻。  木从绳赋(以木以绳直君由谏明为韵)  古之善谏者,喻其心如绳直,展成规于良木。既折中而经始,必周而牵复。以其有曲直,固从乎弥纶;以其材有短长,必由之盈缩。故可彰其言兮直如矢,喻其谏兮从如水。既应用而无方,且适道而虚已。为?仑桷之无缪,成栋梁之有以。举直错枉,且明径之心;动而悦随,不失纵横之理。观夫度彼山林,直以丝绳。既遵时而有作,乃底绩而其凝。断长补短,物无失。损上益下,道罔不兴。犹其善而惟变所适,类夫谏而不命其承。匪差毫厘,存乎楷式。在张而为务,乃经纪以成德。端有准,希匠石以财成;枉挠必从,表王道之正直。况夫准以纶纟孛,顺乎节文。不循枉以为利,必适道而斯分。假物而言,故引从绳之木;乐谏为喻,明乎则圣之君。原其纳诲之谋,观其所由。既规矩而有制,岂文理而是求。纠既施,足彰妙道之用;众材方正,比夫从谏如。且夫献直言者,必有备无患;木从绳者,叶执艺而谏。故得明乎官以相规,人之无讪。矧其不柱道以求用,恒守道以为名。匡乎不正使其正,规其不平使其平。斯所谓不可欺于绳墨,乃得配乎权衡。恭惟赋于说命,知谏道之克明。  李瑾  瑾官左卫参军。  石韫玉赋(以淳粹积中英华发外为韵)  客有感物而愤,何彼连城之珍,尚韫他山之石。嗤宋人之谬好,嗟卞子之未觌。抱昭质而陆沉,缄异彩而尘积。则知时有兴废,道有穷通。以彼十德之美,处斯一拳之中。光未施于照庑,气潜发于如虹。知识真者希,故处幽自秘。莫睹缜密,空含粹。良工未遇,曷溢目之可观;高价傥来,将无胫而自至。其穷也类独善以自守,其出也比兼济而为利。诚宜取贵于人,资琢成器。今也用晦而明,抱素含英。虑以俱焚,每惧昆冈之火;俟乎用入用,自怜物产之。岂真润木有所,辉山可名。惜冲鉴之未临,倦凡目之见忽。徒在山而斯久,独蒙垢而未发。丽质可嘉,采实损华。居其中谁谓困乎石,藏于密非曰匿其瑕。是知物变则通,否极将泰。彼含章而混迹,由因中而表外。当今庶类归真,万物化淳。地不藏宝,山将贡珍。岂使永韫光于散地,独埋照于穷尘。愿凿石出于奇璞,知乎希代之无邻。  刘岩夫  岩夫字子耕,刑部侍郎伯刍子。  与段校理书  人藏其心,不可测度也,摇舌于口,谁不言仁谊哉。清浊相浑,真伪难辨,今虽有提其肺肠以呈众,某必笑而不谅。此亦不足怪也。盖伪者繁而真者寡,况凭区区文字,而能取信于人耶?所以某蕴蓄斯久,不敢轻奋,抑为此也。今幸因执事稍垂ツ睐,以不伦众辈,故得肆陈其愚,惟赐详之。某七岁受教诲,始学箕裘,迄今十六,不见成本慵惰,强之惟艰,不能戮力尽瘁,服勤先圣。然常谓男子生而悬弧,示有事于四方,固不得与儿女曹并列,依违以没世。每奋廓埃?曷,破开涛,耸翼?汉,垂名竹帛。谓舒腕可取耳,殊不知世道隘局,九重阻深,不可也。又藏器弛用,洗涤他肠,昧旦调旨甘,入夜编简,索圣贤意,探情源。白云霏空,虚舟泛波,尘机不张,语默自任。?然得全其愚,为唐一闲人。而家世清风,?承严训,不可也。又掉长舌于公卿间,蘧?戚施,以媚于人,拱立下,阿旨从众。善者曰善,不善者亦曰善,巧言如,俾躬处休。而愚僻已惯,矫之惟病,不可也。三者之惑,心不可屈,志不可谐。歧路难期,岁月易老。践履之道,伥然自。执事濯缨清古多识,试言指其要路,将鞭蹇以趋之。某再拜。  植竹记  秋八月,刘氏徙竹凡百馀本,列于室之东西轩,泉之南北隅。克全其,不伤其,载旧土而植新地。烟翠霭霭,寒声萧然。适有问曰:“树椅桐可以代琴瑟,植栌梨可以代甘实。苟爱其坚贞,岂无松桂也。何不杂列其间也?”答曰:“君子比德于竹焉,原夫劲本坚节,不受霜雪,刚也;绿叶凄凄,翠筠浮浮,柔也;虚心而直,无所隐蔽,忠也;不孤耸,必相依以林秀,义也;虽气王,终不与众木斗荣,谦也;四时一贯,荣衰不殊,恒也。垂ナ实以迟凤,乐贤也;岁擢笋以成干,进德也。及乎将用,则裂为简牍。于是写诗书彖象之命,留示百代。微则圣哲之道,坠地而不闻矣。故后人又何所宗欤!至若簇而箭之,羽而飞,可以征不庭,可以除民害。此文武之兼用也。又划而破之,为篾席,敷之于宗庙,可以展孝敬;截而之,为篪为箫,为笙为簧,吹之成虞韶,可以和人神。此礼乐之并行也。夫此数德,可以配君子。故岩夫列之于庭,不植他木,令独擅其美,且无以杂之乎。窃惧来者之未谕,故书曰《刘氏植竹记》。  王敦史  敦史,宝历元年官膳部员外郎。  论回授祖父母赠官奏  中外官寮,准制封赠,多请回授祖父母。臣谨详古礼及国朝故事,追赠出于鸿恩,非繇臣下之求,不系子孙之便。开元新诏,唯许宰相回赠于祖。盖以宰相位高,封赠崇极,故许回授,于义无妨。近日常僚,率援此例。夫推让于祖,在父则然。改夺于朝,为子何忍?伏望宣付宰臣,重与依注详议。  李敬方  敬方字仲虔,陇西人,大中朝官歙州刺史。  汤泉铭  唐大中五年,敬方患风疾,至汤池浸浴。六年十一月,又入浴,因感白龙见,风疾遂瘥。乃造白龙堂,并勒铭于石。铭曰:黟山南垠,汤泉沸腾。伏韬焰,火潜蒸。盛夏不增,穷冬不冰。其谁主张,唯龙是膺。刺郡二年,病不能兴。发汗五,信而有徵。乃作龙堂,于汤西陵。乃刻龙像,为神依凭。非众非公,非巫非僧。主徭步将,陈ダ歙丞。迭掌吾事,各勤尔能。来尽瞻依,去怀忧兢。苟肆慢心,贻神怨憎。盲愦疮蹩,灾亦相仍。壬申既夏,一始升。铭石室壁,庶无骞崩。  周墀  墀字德升,汝南人。长庆二年登第,辟湖南团练府巡官。入为监察御史集贤殿学士,太和末累迁起居舍人。开成二年知制诰,充翰林学士。三年迁职方郎中。四年正拜中书舍人。武宗立,改工部侍郎。出为潼关防御使,改鄂岳观察使。会昌六年移江南西道观察使。大中初拜义成军节度使,封汝南县男。入为兵部侍郎判度支,以本官同平章事。累迁银青光禄大夫中书侍郎,监修国史,兼刑部尚书。会吐蕃以三州七关自归,帝召宰相议河湟事,墀对不合旨,罢为剑南东川度使,未行,改检校右仆。卒年五十九,赠司徒。  贺王仆诗序  仆十一叔以文学德行,当代推高。在长庆之间,闱主贡,采摭孤进,至今称之。近者朝廷以文柄重难,将抑浮华,详明典实,繇是复委前务。三领贡籍迄今,二十二年于兹,亦?绅儒林,罕有如此之盛况。新榜既至,众口称公。墀忝沐深恩,喜陪诸彦。因成七言四韵诗一首,辄敢寄献,用导下情,兼呈新及第进士。  国学官事书  国学官郭彪之,太原人。幼即攻儒家书,后得大通周公孔子旨奥,又能明百家落之言。乐苦躬自养,不爱苟受禄。宰相闻,以东国学风ㄤ久,学者不得官,其中皆以豪人,使授业者经,颛业者堕心。元和七年,诏彪之为国学助教。彪之承诏而来,拜祭酒司业已,即诣学,乃家于学焉。役马一疋,左右劳一二人,大笈一,给用生具,以实其间。彪之身修而貌古,不合俗尚。首冠兽皮,服用麻衣,褒制衤阑袖,阔带高羁,履大屣。至如礼公卿大夫亦是。好饮水,茹野蔬与松柏之英,不苟味膳,又乐饮酒。人有见者,必置酒于前。始饮,即周告四座曰:“酒以和神熙,节之则经,纵之则挠。固不可为俗主酌挹授之礼。”命饮者自狷。彪之盈饮三爵而罢。每凌诣论堂,坐高,召七学诸生,居不施广ブ长席,俾邻臂而坐。澄震声音,分析典训。至于一词间,咸以俗理相谕,了入于诸生心中,使蒙者纵历千万亦不失其来。由是得诸生。每岁累及荐擢于有司。彪之禄给矜孤,馀即谋买居于山泉间,蔽掩其光明。嗟乎!时畏夺禄分邻者众矣不然,何不闻斯人于天子左右?必翼扬君德,仿治古道,使今之时奋为虞、夏、殷、周之风,贤者昌,不肖者藏,公侯康而百姓康。噫!公侯卿大夫默于明者,又无由得通九重,闻彻天子聪明,彪之内乐遗闻于上,以得安。墀元和十年,德彪之道于国学,仰其风,嘉国学得其官,又愤遗斯人于尽谏位。因书其事,作国学官书。  旱辞  元和九年,旱不周畿。斗位直午,祝融权威。焦金烁石,火云奔驰。雄兽遁足,栖鸟不飞。太?薄。雨龙慵痴。有泉涸源,有木折枝。有地文裂,有草《片戈》萎。炎光郁,太阳赫曦。田莫可牛,稼莫可?。瞻彼?汉,万民莫绥。秋既罢矣,奚疗民饥。行者燔趾,居者?肥。乃命长吏,分土之师。曝巫于,徙地而市。偶泥而龙,歌钟弹吹。诞搜祠庙,牲鬯繁祀。威巫虔祈,以期是拟。期而不应,笞巫不媚。万民首仰,瞻其尚。浑碧万里,光蒸。于戏!天胡不降,原野煌烈,极目一状。民罕求谷,殍莫求葬。拒饥而惫,因燠而瘴。持颐诉天,急睫而望。于戏!天胡不降,汝南周子。宇靡其间,土靡其廛。不稼不穑,焉就口食。?寺蚤暮,暇惟滂涤。天既不蒙,我忧孔益。徙市曝巫,挥时纷徒。俗宜此尚,天其知乎?汝南周子,稽首谓曰:大凡天地,夏,结凝冱。当之盛,难施雨。过而不时,失序。帝心既忧,吏民亦苦。命太史兆,何失其所。昔汉宣帝,遭润(疑)旱?,忧惟不宁,退避正殿。公卿大夫,省宰捐膳。以禳民灾,以拯大难。为今效昔,冀憩民患。无时蒸庶,苍傍(疑)涣。于戏!胡不为滂,荒?之境。不劳?苍,施惠中国,以绥天子邦。  薛重元  重元,宝历时人。  硖石寺惠远法师遗迹志  硖石岩岩,灵气应候,千载之(阙)不(阙)详其志。自北、齐、周、隋,物接耳目,远公之居,以成其道。既修涅?藏疏,绝笔石巅,掷上太虚,得以明真契示其同。法师称号惠远,生敦煌李氏之族。家数世居霍秀里,本宅犹存。旧?庶与硖石西北连岗(阙)附前晋有匡山慧远,南朝时论所宗。四百馀年至法师,占泽州。远当周氏(阙)齐并除塔庙,异人大集,独抗震霆之下,正辞无屈,面折武帝以阿鼻地狱,不论贵。响非幽证,其能及此。竟隐汲郡西山。大隋受命,出诣上京。文帝始引昙延为大师,诏公掌校译经。行僧中统理,耀临一时。表仪八尺,立众清庄。开皇十二年,没于京净影寺,是辍朝。帝曰:“丧吾国宝矣。”验掷笔故处,丹中贯,危石最峭。后之人实目曰“掷笔台”邑里时朝礼之,想在容声。有唐宝历元年夏四月,傅学沙门紫羽请刻石台上,河东薛重元刊录故志云。  陈岵  岵,宝历中注浮屠书,因供奉僧以闻,除濠州刺史。  履冰赋(以戒慎之心如履冰上为韵)  履道有本,戒之在冰,每翘翘于进守,如凛凛之不胜。累足有惧,旁行可矜。识安危之在德,岂颠越之或承。不敬其心,敢徵所以。本之于有,既渐乎履霜;戒在不虞,罔轻于狎水。方保心于慎独,焉敢测乎涯?。人之所畏,岂造次而可忘;道之将行,非中人而勿履。败或闻于旋踵,义无轻于举趾。不处于薄,君子之行固然;若居下,诗人之戒深矣。其始也,律掩耀,飙戒时。因润下而生德,由冱以成姿。皎若澄虚,而体合上善;冥然沉响,而迹不能欺。苟戒之而不履,是以履之而不疑。事异涉溱,匪裳之褰也;德?如羽,知仁可蹈之。则知视险无必,素诚可谅。罔违慎之心,无易冰之上。投足而众不测,委顺而中怀是广。?焉如捣,知大患之在躬;生也若浮,敢凭虚而用壮。孰曰坚乎,匪同介如。结寒波而暂聚,湛清质以含虚。恍若有亡,似乘空于月宇;退然如失,犹奉身于玉除。且异夫莫来莫往,何遵于匪疾匪徐。必若怀以励贪,饮以明信。如临之戒,如履之慎。则知水德可保,冰力可任。匪冰不薄,匪水不深。彼之蹈者委乎足,我之蹈者本于心,又焉能料其薄厚而计于升沉。则执德罔愆,持危不戒。意平澹之可玩,在清夷之可快。岂知蹈之有道,行之在德,而忽乎沦溺之败。  玉壶冰赋(以坚白贞虚作人之则为韵)  壶至洁,玉至鲜。有若君子,清标俨然。澄澄而外澈,质规规而内圆。月出皎兮,入夜而其仪难见;冰以风壮,处寒而其实逾坚。谅负奇而可玩,超众器而为先。当其韬光幽山,韫耀穷石。隐榛芜而怀宝,沦泥滓而藏曰。如虹之气,虽无谢于云烟;抵鹊之乡,常见俦于瓦砾。于是卞生见而神动,匠氏闻而心惜。乃奋剖刻,耀精明。以玉之美,作壶之形。信无瑕之可用,若不琢兮何成。以虚而受,达人侔其宏量;以明而鉴,志士效其清贞。若其禀温如,作器含虚。正则惟珍是务,立则匪贞不居。尔乃严气凝,元作。寒飙一振,具物寥索。川?以凌,林稍稍而木落。既暮兮金闺寂,夜一寒兮玉壶陈。素冰腹,清光照人。临象筵而媚,入金镜而影新。对之者畅虑,观之者清神。能励贪夫,何假盘盂之戒;有同儒士,长为席上之珍。是以隋珠夺魄,赵璧惭姿。瑚琏之器,斯实为之。美人曾不足方其皎洁,锦衾亦安敢夸其陆离。伟夫掩物之美,比人之德。素其表兮,其仪不忒;实其中兮,秉心渊。伊烈氏之指南,固贤人之轨则。  上中书权含人书  雷作,龙蛇不安于蛰户;贤人用,君子思奋于康衢。时至气动,而不知其所以然也。是以小生区区,愿有所陈。伏以今之献书者,语取士之得失,扬盛烈之宏懿多矣。刀尺之下,固当有在。小子浅陋,自陈所抱。曾不逮意,何敢妄有称谓,以成繁文哉!然而志苦者声必哀,气直者辞必端。苟察之不惑,听之不失,则伯牙不碎琴,卞和不泣玉矣。阁下宗文祖德,名全道著。执贽循墙,如岵者固多焉。门屏故人,非敢自适。前者病中求拜,辄以愚弱自疑,犹记与善,谓遇长者之眷,固无戏言。孤负知见,?地无措,衣化京尘,星霜七周。分将委运,方里归策。适有一外(阙)举解至翎羽之类,志气由存,就明试,不能自决。友人樊生之见谋曰:“足下与元宗简不与他解,就试明主,足下其审处之。李(疑)行举者不然,使吾子为主司,如君之负辱者,将谓伸之乎?”岵曰:“伸之,行举就试可也。”有姚衮曰:“夫道穷而心泰者神与之,俗变而志定者义归之。时之通,非智力所及。吾子处否若泰,不改其守久矣。今主司方以公用骇拘俗,吾子贤,淮之辱,非韩信罪也;不贤,损益何有于众人哉!”岵曰:“唯。”闻后命矣。严考功之纳樊衡也,以为取衡难,得衡无后悔,黜衡易,失衡有遗恨,故开一人之数以容之。人到于今不谓衡忝一第,而谓严得主司求人之义也。伏想阁下虚求当甚于严也,小子焉敢有希于衡哉!惧畏不敢多陈,死罪死罪! sANgW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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