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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舞小说网 > 综合其它 > 待遇 作者:肖仁福 | 书号:39402 时间:2017/9/6 字数:1227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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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真的要走路上下班了,冯国富一时还确实没法适应。 首先得比以往提前出门。要提前出门.必须提前起 ![]() ![]() 来到楼下坪里,会不自觉地朝墙边的桑塔纳走过去。快到车旁了,才猛然想起这车没法坐,停住步子,不尴不尬地讪笑笑,迈向传达室。传达室的老头自然认识冯国富的桑塔纳,过去从没在坪里过过夜,这回竟然一停就是好几天,也不知是何故。又见冯国富有车不坐,不免问道:“冯导领今天怎么不坐车?”冯国富笑道:“车子出了⽑病,开不动了。”老头说:“那你不是要走路上班了?”冯国富说:“走路好,走路可活动活动筋骨。”老头有些吃惊,说:“当导领的怎么能走路上班呢?我们局里住在外面的导领可没一个走路上班的。听说你的官比他们还要大.还要亲自走路上班,真是没有王法了。” 冯国富笑笑,觉得老头的话有些意思。心想王法并没规定当了导领就要坐车上下班,可导领上下班没车坐,却是比没有王法还要严重得多的事。 这么想着,已走出⽔电局.来到大街上。路上有几处得横街。出门时陈静如就反复 ![]() ![]() 车上的人也有素质好的,老远就让司机放慢车速,缓缓停到冯国富⾝旁,将头伸出窗外.亲切喊道:“老部长怎么是您?”原来是过去的老部下,或是在冯国富手上荣升的单位头儿。听那口气,像是冯国富当客嫖被抓,刚从出派所放出来似的。其实也怪不得人家生疑,又没到退休年龄,如果不是犯错误,你堂堂市级导领,怎么会将自己视同于普通老百姓,随便在街上 ![]() ![]() 最可怕的是车上人还会开门下车,走过来说:“老部长您去哪里?坐我的车吧。”冯国富哪有坐人家车的勇气,赶紧回绝:“免了免了,我随便走走。”对方有些不甘心,说:“快别客气,我送送您。”伸了手要来扶他。冯国富顿时无地自容起来,扭着 ![]() 有时还会遇见已经退休的老同事和老 ![]() ![]() 不觉得就到了一处非常 ![]() 谁知坐共公汽车也有坐共公汽车的⿇烦。自从下县做上导领后,冯国富都二十多年没坐过共公汽车了,连共公汽车停靠点上的线路牌都有些看不懂,就像看得懂线路牌的百姓不太看得懂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官样文章一样。倒不是冯国富文化⽔平低,线路牌上的字认不得,冯国富将牌子上的字都瞧过,还没有一个要回去翻字典的。问题是他庒 ![]() ![]() 上车还没来得及抓住头上的横杆,司机一踩油门,车子往前冲去,冯国富一个趔趄.撞在前面的中年妇女⾝上。正想说声对不起,那妇女早张开満口⻩牙骂了一句耝话。冯国富心想好男不跟女斗,大度地笑笑,低头去找立⾜的地方。好不容易站稳,左右瞧瞧,只见过道上站着不少老大爷老太婆,安然端坐在座位上的则几乎是些年轻人。満车都是刺鼻的臭味酸味和烟味,让人直想吐。原来三十路八车是从郊区方向开过来的,进城的农民不少.车上总是拥挤不堪。冯国富不噤怀念起坐小车的⽇子来,车里总是⼲⼲净净,偶尔有点异味,司机也会洒上清洁剂,将异味去掉。 这时售票员挤过来,大声吆喝大家买票。冯国富这才发现车头实际有台自动 ![]() ![]() ![]() 叫人难于忍受的是共公汽车的速度,跟蜗牛似的。停靠点多还在其次,停靠点不多也就不叫共公汽车了。主要是司机为客拉源,没走上几米便停下载客。还常常被小车挤兑。共公汽车又长又大,车多的时候跑不动,车少的时候,刚加了油门,前前后后的小车就揷过来,横过去,叫你 ![]() 冯国富自觉好笑,你怎么会变得如此幼稚?你在官场混了那么多年,也不想想,叫当官的不坐小车坐公汽,影响⾰命工作,谁负得起这个重大责任?更为可笑的是自己过去坐在小车上,为什么从没想起过要公汽优先,现在坐了几趟共公汽车,思想就变得这么民本起来?看来还是庇股决定脑袋,庇股坐什么位置。脑袋就会有什么想法。 三十路八车车次不多,又来自郊区,进城的人不少,不拥挤也难。司机又不太讲规矩,不该停的地方停下载客,到了停靠点该停车时,车上已人満为患,相反又不停车了。有时即使停下来,也不容易挤上去,害得冯国富常常误车。有一天要开主席会,偏偏三十路八车过了几趟,都没坐上去,冯国富只好站到街心,拦了辆的士。 的士不比单位小车舒服,却比共公汽车要強多少有多少,不拥不挤,车上的位置都是你的,爱坐哪坐哪,像自家客厅的沙发。想走就走,想停就停,的哥比你儿子听话多了。这叫比上不⾜,比下有余。碰上开朗的的哥,还会主动跟你搭腔:“老板是专车坐得多.还是打的打得多?”冯国富说:“我什么老板?贫下中农一个,出门都坐公汽,今天事情急,公汽上不去,才咬牙打一回的。”的哥斜冯国富一眼,笑道:“老板好幽默的。”冯国富说:“我哪是幽什么默?”的哥说:“当老板的生怕人家打秋风,才说自己是贫下中农,不肯承认是老板。据说有个洋鬼子搞了个国中福布斯财富排行榜,上榜的富豪个个骂那洋鬼子的娘。”冯国富说:“那洋鬼子如果让我上榜,我一定请他吃火锅。” 聊着天,还少不了音乐。多为刀郞的歌,什么《情人》,《2002年的第一场雪》,《冲动的惩罚》.《北方的天空下》,新近又出了《喀什葛尔胡杨》。冯国富说:“的哥们还有单位里的司机,好像都特别喜 ![]() ![]() ![]() 见冯国富附和,的哥来了劲.眉飞⾊舞道:“这可是有原因的。刀郞的音质不用说,格外有磁 ![]() 的哥看来是太喜 ![]() ![]() 也有的哥不放带子,对着话筒,跟同行说耝话痞话,大声狂笑。或者放收音机,是那种专为的哥们开通的 ![]() ![]() ![]() ![]() ![]() 还有更难受的,那便是掏钞票的时候。打的不像坐共公汽车,一块钱到头。楚南经济落后,消费却不低,打的起步价六元,比周边地市级城市都⾼。又常塞车,耽误时间也计费。从⽔电局到政协,顺利的话,刚好在起步价內,如果弯子绕得大一点,过十字路口被红灯多堵几秒钟就会跳表,变成七元五。因此冯国富每次坐车,眼睛都死死盯着车头的计费器,见快要跳表了,便叫停下车.宁肯多走几十米路,也要少出这一元五。自己拿着桑塔纳钥匙,不好再找政协报销打的费,省一个是一个。这个的每天都得打,每天跑上两个来回,长此以往,这笔开支还不是小数。冯国富心疼不已,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犯傻。也不知谁做过调查没有,国中到底有几个员官掏自己的钱,打的上公家的班。恐怕除了你冯国富,要找出第二个来,还不是件容易的事。还是过去痛快,只要出门,不论公事还是私事.坐的都是公家的小车,什么开支全都报销,不用自己掏一分钱。 偏偏还有的哥以为冯国富不认路,绕道而行.想多收他几块钱。原来冯国富说的是自己老家楚乡县的话,的哥以为他是刚从下面县里来的,好糊弄。国中南方五里不同音,翻过一座山,淌过一条河,山两边.河两岸,鸟叫和蛙鸣都属于不同语系,至于几处的人走到一起,往往你说你的俄语,我说我的英语,像是联合国开会。楚乡县虽然属于楚南市,话音明显不同。本来冯国富刚到楚南工作时,学着说过一阵楚南话,说得还算地道。后来在一篇文章中看到一个说法,大人物底气⾜,就喜 ![]() ![]() 学。这个理由太充分了,曾国藩颇为心动。可经反复琢磨,又觉得湘乡话也太拗口,外面的人学起来,比学拉丁语还难,这不是为难老佛爷吗?最后曾国藩还是放弃了用湘乡话做国语的念头。 冯国富当年看到这篇文章时,刚好被任命为楚宁县委组织部长,成为一地核心导领⼲部。他从此再不说楚南话,像贺知章和曾国藩只说家乡话那样,到哪里都一口的楚乡话。冯国富当然不敢保证他说楚乡话,楚乡话就能成为国语,但他觉得说楚乡话就是有意思.不论大会作报告,还是小会发表讲话,或是与⼲部群众促膝谈心,底气都非常⾜。 这天的哥见冯国富说的不是楚南话,以为大鱼上钩了,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将车拐进一条岔道,不紧不慢绕起了圈子。冯国富不动声⾊,倒要看他绕到哪里去。结果六元钱的车程.绕出整整十三元来。的士在政协门口停下后,冯国富没有掏钱,而是掏出机手.按下印在车窗玻璃上的举报电话,用正宗楚南话问的哥道:“这个电话该不是空号,多少管些用吧?”的哥一听傻了眼,知道这个乡巴佬不是吃素的,连说数声对不起,一分钱都不敢收,飞快地打开车门,请冯国富下了车。 坐了一趟不花钱的车,冯国富的情绪显得格外⾼涨。怪不得上面反复強调要密切联系群众,冯国富这段跟群众一密切,一联系,就掌握了好多坐在办公室和专车上没法掌握的民情。只是仅仅掌握民情,没掌握权力,这个民情掌握了也⽩掌握。这也是没法子的,掌握权力的人想掌握民情,实在太不容易,总要到没掌握权力时,才有可能真正掌握民情。 晚上回到家里,跟陈静如说起⽩天辉煌的战斗历程时,冯国富仍是一脸的得意,很有成就感的样子,好像拣了个没设密码的大存折似的。还说:“打的上班就有这个好处,想打哪台就打哪台,想在哪里打就在哪里打,想打到哪里就打到哪里。市区不是有三千多台的士么?这就意味着我有三千多台专车,三千多个专车司机。” 陈静如有睡前喝杯牛 ![]() ![]() ![]() 冯国富本来也是⾼兴了,开开玩笑,还不至于浅薄到真以为市里三千多台的士都是他冯某人的专车,现在被陈静如一语道破,也就自觉没趣起来。以至于第二天上班时,竟犹豫着到底还要不要打的。不打的又怎么去政协呢?走路去,満街的灰尘又实在难以忍受,不像⼲红葡萄酒,加点柠檬或⻩瓜什么的,可去苦涩。坐共公汽车,那份挤兑和酸臭,又太受不了了。坐出租摩托倒也方便,比的士便宜一半,没有计费器,不用担心摩哥绕道。可坐在摩托上同样要吃灰,又不全安。冯国富打的时,的哥总爱指着搭在摩托车后面的人,谆谆教育他别坐摩托,要坐就坐的士,说坐摩托是⾁包铁,坐的士是铁包⾁,人的命只有一条,丢了就拣不回来,出门在外,全安是第一位的。冯国富知道的哥恼的是摩哥抢了自己的生意,可细想这话也不是没一点道理,还真不太敢坐摩托。 犹豫了一阵,冯国富决定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打的。不想等了半天,竞没见一部的士经过,倒是好几部摩托车纷纷围了过来,动员冯国富打摩。冯国富说:“我不打摩,要打的。”摩哥们笑道:“你做梦吧,今天的哥们集体罢工,三千多台的士都塞在市委门口那条街上,要打你到那里打去得了。”冯国富半信半疑道:“你们不是想骗我坐你们的摩托吧?”摩哥们又笑,说:“今天你如果坐得上的士,我们给你付费。”冯国富说:“这我就不好理解了,的哥们跑得好好的,收⼊也不错,罢什么工?”摩哥们说:“你没见街上跑的有红绿两种颜⾊的的士?红⾊的是夏利,绿⾊的是捷达。夏利是旧车,府政有政策,要淘汰出市场,大家只好按府政要求,购买新款车捷达。捷达不仅车子贵,府政收费也比夏利⾼出几倍。这些捷达车主们还能忍受,不想该淘汰的夏利一直还在街上跑,又凭着成本低的优势,擅自将起步价调低到三元,抢走不少捷达车生意。捷达车主们便找到府政,要求按政策取消夏利上街资格。府政却迟迟没有动作,捷达车主们便将车开到市委门口,将整条街都堵住,要求导领给个说法。又在各处路口设阻,见了夏利车就砸,一时闹得不可开 ![]() 捷达车和夏利车之间的矛盾已不是一两天的事,冯国富早有所闻,摩哥们这么一说,不信也得信了。这么等下去,也不知几时等得来的士。看看机手.已到上班时间,上午又有个汇报要听,再坐共公汽车,时间不允许,冯国富也就心有所动,打算打回摩的试试。 不想抓住摩托后座,正要往上爬,有部小车开过来,停在⾝边,车上有人喊了声冯部长。冯国富掉头一瞧,原来是自己过去的红旗车,小曹就坐在驾驶室里。 上车后,小曹问冯国富怎么不坐自己的桑塔纳,跑到街上坐起摩托来了。小曹不是别人,冯国富便把事情的前后经过简单给他说了说。小曹说:“您这么做是对的,姓申的也太狂了点。”冯国富说:“倒也不是他太狂,是我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他跟着我没有卵用。”小曹说:“老部长您还是这么宽容。”冯国富笑道:“我总不可能跟他去打架吧,他比我年轻十多岁,我也打不过他。” 快到政协了,小曹说:“老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还是我回来给您开车吧。”冯国富说:“别说组织部不会同意,就是他们同意,我也不忍心耽误你。”小曹说:“跟老部长在一起贴心,这比什么都強。”冯国富说:“小曹有这份心,是我的福气。” 进得政协大院,冯国富开门要下车了,开玩笑道:“下次再买票了。”小曹笑道:“老部长看来是打的打成习惯了。” 走进办公室,想起小曹过去的种种好处,如今再也不可能摊上这样的好司机了,冯国富不免愀然。连事先说好的汇报也没心情去听了,坐在办公桌前,喝起闷茶来。挨到要下班了,想起连的士都打不上,不坐公汽就得打摩的,冯国富有些发愁。可这是现实问题,发愁也得面对,总不可能呆在办公室不回家。 出得办公室,已是人去楼空。专车坐不成以来,冯国富上下班都不正点,要么提前,要么推后,以免跟政协的人走在一起,人家盘问起来,难得费口⾆。其实大家都清楚申达成在跟冯国富闹别扭,刘秘书长已分别做过两人几次工作。找申达成,申达成说:“刘秘书长你急什么?又不是你要坐车。你管司机,难道不清楚我是政协司机里最听导领招呼的?只要冯导领本人打声招呼,把钥匙给我,我肯定会继续⾼⾼兴兴为他老人家服务。”找到冯国富,冯国富说:“不坐专车不是同样上班么?也没哪次我是四肢着地,爬着来的。何况还可给你节省油料费,减轻单位负担。” 冯国富这么说,刘秘书长还以为他是耍导领脾气,哪知冯国富是真的不愿意申达成再给自己开车,否则跟他打声招呼,也不觉得失什么面子。刘秘书长没法了,去请示⻩主席,⻩主席也觉得这工作不好做,这事便一直搁着。 不觉走出政协大楼,来到传达室外面。正要去街上找车,忽见小曹的车就停在门边。冯国富不免心头一晃,以为红旗车又成了自己的专车。疑惑着上了车,冯国富问道:“小曹上午一直呆在这里没走?”小曹笑道:“我刚办完事回来,见下班时间快到了,想起老部长没车,把车停到这里,好送您一程。” 冯国富心存感 ![]() 很快到了⽔电局。冯国富不好像以前一样,让小曹将车开进院子里,要他在门外停车。小曹坚持将红旗开进传达室,才靠边停下。一眼望见还扔在坪里的桑塔纳,小曹说:“那车就这么摆在那里?”冯国富说:“可不是,已经一个多月了。”小曹说:“车子摆久了不开,容易生锈变坏。”冯国富说:“那也没法呀,我又不会开车,不然就不让它天天摆着不动,浪费资源了。” 说着,冯国富伸手开了门,同时邀请小曹:“若没什么急事,上我家里去吃了饭再走。见了你,陈姨会很⾼兴的。”小曹说:“今天就免了,部里还有点事。请代向陈姨问好。”冯国富点点头,说:“你有事,我就不勉強你了。”一只脚已伸出门外。 只听小曹又说道:“老部长您看这样行不?庆国长假快到了,我做教练,教您把车学会,以后您自己开着车上下班,也免受人家的窝囊气。” 这个想法冯国富也不是没有过。会开车的好处明摆在那里,否则哪有那么多导领都学着自己开车?可冯国富信心不⾜,生怕学不会。于是笑道:“八十学武,学得来吗?”小曹说:“怎么学不来?长假期间一定让您学会。也不要达到我们专职司机的⽔平,能 ![]() ![]() 冯国富还是下不了决心,口气却已不同起来:“学车不比学别的,还是慎重点为好。”小曹说:“凭老部长这个谨慎态度,就⾜以说明您适合开车。学会后您只要坚持两点,一不开快车,二不跑长途,只在市內转转,绝对不会有事的。”冯国富说:“先让我想想吧,想好了,再打电话给你。” 进屋跟陈静如说起小曹动员他学车的事,陈静如极力反对,说:“开车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要眼快手快脚快,你以为那么容易学得来?也不看看自己到底几十岁了,好像还是十八岁的年轻哥哥。”冯国富说:“我也这么想,所以还下不了决心。” 可过后,陈静如想起冯国富坐不了专车的种种苦恼,又说:“还是学学吧,只是学会后,一定要按小曹所说,只能慢慢开着上下班。” 冯国富掰着指头,琢磨了几天,自己到退休还得好几年,总不能老是打的或坐共公汽车上班吧?最后还是下定决心,给小曹打了电话。小曹笑道:“陈姨批准您学车了?”冯国富说:“是呀,她是记书,她不批准,我敢吗?” 庆国长假第一天,小曹老早赶到⽔电局。从冯国富手里要过车钥匙,将桑塔纳调试了几下,又在坪里转了两圈,见 ![]() ![]() 两人直接奔往武警一个训练基地。小曹有位好战友在武警做教官,事先就跟他联系好了的。这个训练基地非常宽阔,特别方便学车。小曹先讲解了基本要领,就把方向盘 ![]() 手忙脚 ![]() 忙乎了大半天.冯国富还是不得要领。两人都累得够呛。冯国富早已満头大汗,气 ![]() ![]() 不过小曹不会轻易放弃,既然已经把冯国富请了出来,就要让他学有所成。小曹善于思考,开始反思自己的教导方法是否得当。心想自己的方法对普通人管用,也许放在冯国富⾝上并不见得还见效。记得队部首长曾说过,每位战士都是军事天才,关键是做教官的怎么因材施教。 小曹终于明⽩过来,冯国富可是做导领的,必须 ![]() 有了这个思路,第二天小曹便不再越俎代庖,一旁替冯国富忙碌,而是冷眼旁观,揣摩问题的症结所在。慢慢便发现,冯国富每做一个动作,都不是服从大脑指挥,而是服从眼睛调度。要拉离合器,先掉头看清离合器在哪里,手上才敢动作。要踩刹车了,也是先偏了头,用眼睛找到刹车,脚才肯踏上去。这自然就顾此失彼,无法协调一致了。 发现了问题,小曹心里也就有了数,旁敲侧击道:“老部长,我一直在思考这事.像您做导领做得那么到位,车子也一定学得好的。”冯国富笑道:“小曹你开什么际国玩笑,做导领是做导领,开车是开车,也往一处扯。”小曹说:“在老部长面前,我哪敢开际国玩笑?我是在推敲,开车这玩意儿,说⽩了跟做导领其实就是一回事。” 冯国富来了趣兴,说:“那我倒要听听你的奇谈怪论。” 小曹这才拿出教练的耐 ![]() ![]() ![]() ![]() 说得冯国富直乐,说:“小曹算你没⽩在组织部呆,对官场套路这么谙 ![]() 玩笑归玩笑,冯国富仔细琢磨小曹的话,还颇受启迪,多年为官储存在脑袋里的智慧就这样被 ![]() 人的⾝上原来是有⽳位的,⽳位点对了,立马开窍,可谓心有灵犀一点通。若⽳位没点对,就是打死你都没用。宛若一台电脑,没找到相应的⼊口和路径,你就是举着铁锤猛敲,把电脑敲个稀烂,也不可能调出所需程序。这天冯国富算是被小曹点着⽳位, ![]() ![]() 接下来就好办了,也不用小曹怎么 ![]() ![]() 紧接着小曹又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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