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内容为《枭雄赋》第五十五章晴朗的夜晚却下起了雨的全文阅读页
桑舞小说网
桑舞小说网 耽美小说 科幻小说 乡村小说 网游小说 仙侠小说 竞技小说 热门小说 都市小说 言情小说 穿越小说 同人小说 重生小说 历史小说 妇科男医
小说排行榜 经典名著 短篇文学 校园小说 推理小说 总裁小说 灵异小说 军事小说 官场小说 架空小说 玄幻小说 武侠小说 综合其它 全本小说 蛮荒囚徒
好看的小说 庶女有毒 月影霜华 留守少妇 盛世嫡妃 走村媳妇 小姨多春 窝在山村 乡村猎艳 亿万老婆 锦衣夜行 江山美人 天才狂妃 狼性村长 天才相师
桑舞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枭雄赋  作者:烟雨门 书号:38231  时间:2017/8/12  字数:7926 
上一章   第五十五章 晴朗的夜晚,却下起了雨    下一章 ( → )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曲终人散,众人各奔东西。

  嵇少康最终未能如愿以偿,捧得美人归,那两个女人在坠⼊深渊的前一刻惊醒,让他追悔莫及。

  一辆玫瑰⾊的凯迪拉克行驶在返回市区的公路上,吴醉音的座驾,一百零八万,穷奢极侈。

  段笛的驾驭技术让人叹为观止,再颠簸破损的路况,也四平八稳得如履平地,真是个称职的心腹。

  夜幕旑旎,点点繁星闪烁,仿佛在窥视着黑暗下人们的一举一动。

  八杯茅台,吴醉音的酒意甚浓,意识尚算清醒,倚靠在近窗户的后座椅上,那抹嫣红在妆淡精致的脸庞肆意挥洒,醉眼半睁半闭,显得蒙,视线始终停留在外面一闪而过的夜景上,一手托着腮帮,一手在玻璃上一笔一划地写着什么,指尖轻柔,纤细得似乎天生就是绣花抚琴的,也许是因为娴静无声的缘故,让人顿生一种理过于‮滥泛‬、感无迹可寻的隔阂感。

  此时的她,早已卸下那套居家女人才会中意的休闲服饰,换上了一套平常穿的价格不菲的纪梵希职业套装,端庄典雅,这才是常态。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工作狂,说宵⾐旰食夙兴夜寐,一点也不为过,上班八个小时,常人就已经⾝心俱疲,可在她眼里,不⾜挂齿,她可以连续作战十六个小时,依然意犹未尽。

  她的世界,很枯燥,也很单调,一首歌可以循环播放一百遍,没有几个知心朋友,异朋友更是乏善可陈,骆陨石这个小圈子算是不大不小的奇迹,而那群整⽇在她面前曲意逢的男下属,千方百计谄媚讨好,不是畏惧她的权力,就是觊觎她沉鱼落雁的姿⾊,俗不可耐。因此,她只在有工作安排、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跟他们接触,其余时间一律闭关锁国。段笛算是离她最近的一个,当然,这是指物理距离,心灵?遥不可及。在业余爱好方面,她也是一个珍稀动物,除了一手俊逸娟秀的钢笔字,几乎没有其他附庸风雅的喜好,声音虽然娇柔动听,但没有音乐天赋,歌声难登大雅之堂,更别提琴棋书画这些雅人清致的玩意了。

  “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不信比来常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

  隐没在座椅另一端的萧云忽然念起了一首诗,武则天的《如意娘》,写给唐⾼宗的情诗。

  怔怔出神的吴醉音一愣,慢慢回转⾝子,凝视着他很久,柔声问道:“你能看出我在写什么?”

  “运气。”萧云微微一笑,清净如竹,也不打算卖弄一下文采之类的,淡淡一句就一笔带过了。

  “你的运气真好。”吴醉音望着这个在她眼里不成大器的年轻人,饶有意味的说了这么一句。

  可不是吗?年纪轻轻,却是名満天下的⻩达人⼲孙子,如果真的铁了心从政,混个厅级,不⾜为奇。

  “遇到烦心事了?”萧云并不在意她的揶揄,微笑依旧,问候真诚。他的的确确属于那种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谁对他好,会始终铭记于心,即便是虚与委蛇的套近乎,他也不介意,更不讲究对方的⾝份地位,鸣狗盗之辈不排斥,怀瑾握瑜之士也,很少青面獠牙对人,也很少摇尾乞食求人,不因胜利而骄纵,不因名节而倨傲,不因失利而沉沦,不因落后而浮躁,这样的人,百年一遇。

  “没有,工作上有点阻滞而已。”吴醉音减弱了几分成见,浅浅低笑,将几散发捋到耳后。

  “除了工作,你的世界就容不下其他东西了?”萧云皱眉道。

  “不工作,哪来饭吃?”吴醉音露出一副看似无辜其实面具后泛着冷笑的表情,她不喜不劳而获。

  “人如果只靠吃饭活着,那饭就不叫饭,而叫饲料了。”萧云扯开嘴角淡然一笑。

  吴醉音微微一震,沉默下来,并不是因为被他的一家之言一击即中,而是不想卷⼊无谓的口⾆之争,她有着自己认可的一套处世哲学,在道德上明镜⾼悬,在生活上洁⾝自好,在工作上披肝沥胆,在为人上虚怀若⾕,在行事上谨言慎行,时刻提醒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要怨天尤人,要想出人头地大有作为,必须亲历亲为,闻起舞。

  她不想辩驳,可萧云却有点不依不饶的意思,继续轻声道:“富人很少拥有财产,而是财产拥有他们。”

  “你在关心我?”吴醉音忽然想透了,很诧异抬头,盯着他,似乎很不习惯别人的这种关怀。

  “不可以么?”萧云挑挑如刀双眉,笑容温柔得就像海边夜风轻抚细沙,让人陶醉。

  “为什么?”她有些警惕之意,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将修长惑的‮腿美‬往边上挪了挪。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萧云仿佛没看见她的神情变化,一如既往的慵懒,双手枕在脑后坐着。

  “只是这样?”她略感错愕,静静地望着萧云,眼神透着偏执,如同看待一样标本,那是一张貌似永远没有杀伤力的脸庞。在她眼里,朋友两个字,就等同于利益,《菜谭》中有一句:鱼得⽔逝,而相忘乎⽔;鸟乘风飞,而不知有风。她认为这是朋友间的‮实真‬写照,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所以她只相信自己,不相信任何人,包括那些曾爱过她、救过她、帮过她的一切人。

  “不然还怎样?”萧云安静望向窗外郊区夜景。

  “你转过头来,认真看着我,觉得我怎样?”吴醉音忽然吩咐道。

  萧云很听话,盯着她酒醉微醺的脸庞,说出辛弃疾《清平乐》中的一句:“醉里吴音相媚好。”

  吴醉音对于他这个再恰当不过的评论,心里震惊,面上平静,一针见⾎道:“既然这样,不想追我?”

  “不想。我知道你看不上我,说实在话,我对你的‮趣兴‬,也不大。”萧云耸耸肩,坦⽩道。

  吴醉音微微一怔,随即转过头,看向窗外,嘴角却偷偷勾起一抹了微笑,灿烂得千娇百媚。

  男女之间,如果不想进一步发展,最好的做法就是开诚布公‮诚坦‬相见,不然终有一天会自食其果的。

  “听说你要去乌鲁木齐?”萧云忽然想起了这个事情,刚才在福临门吃饭的时候,听骆陨石提起过。

  “嗯,要在那边开一家新店,竞争对手少,市场大,当地zhèng fǔ也支持,前景还不错。”她心情很放松。

  “东厥分子活跃猖狂,你不怕?”萧云问道,紧盯着她,美,冷媚,骄傲,真是个噬人的妖精。

  “怕。”吴醉音也不作任何隐瞒,直率袒露心迹,这个年轻人的‮诚坦‬,让她也逐渐放下重重戒备。

  “那还去?”萧云不解道,跟她这样孤芳自赏的女人打道,还真得有铁杵磨成针的耐才行。

  “如果不去,是不是我就不怕了?”吴醉音微笑道,‮勾直‬勾盯住他。

  萧云愣了下,这句话还真是反驳不了,只好悻悻作罢,望向窗外,轻声道:“万事小心为上。”

  “你在关心我?”吴醉音轻声问道,那张涂有少许闪粉的粉嫰嘴显得晶莹剔透,格外人。

  “是。”萧云直言不讳。

  “东厥分子活跃猖狂,我这一去,你不怕?”吴醉音尽显妖精本⾊,轻声细语,像情人间的‮逗挑‬。

  “怕。”萧云简明扼要。

  “那还不拦着我?”吴醉音努努嘴

  “如果我拦着,是不是你就不去了?”萧云索闭上了双眸,本不想就这个假命题进行深⼊探讨。

  媚眼如丝却冷⼊骨髓的吴醉音愈发笑得璀璨,刚才的坏心情一扫而光,问了句:“回家?”

  “送我去丹青巷。”萧云半天才慢呑呑挤出一句话,头靠在座椅边沿角落,似乎快进⼊了梦乡。

  段笛透过后视镜看了看蒙头大睡的萧云,又看了看自己的老板,没有说什么,专注于开车上。

  风驰电掣了近一个小时,凯迪拉克终于停在了丹青巷路口,萧云也适时醒来,推门下车,挥手再见。

  路上行人稀少,吴醉音静静看着那个孤寂却伟岸的⾝影渐行渐远,蹙了蹙眉,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沉默了十分钟,段笛忍不住打断她略显沉重的思绪,轻声问道:“吴总,我们接着去哪?”

  “这里离西江很近吧?”吴醉音随口问了一句,收回视线,靠在椅背上,有些发紧的太⽳。

  “五分钟路程。”段笛对宁州城所有的地理位置都稔于心,她曾经花了两个月时间,兜完整个宁州。

  “我想到江边呆呆。”吴醉音合上了那双早已疲惫的眸子,加上一些酒精的作用,此刻竟有些发晕。

  段笛掉头技术纯,窄窄的地域也能轻松处理,一踩油门,直奔江边而去,不到五分钟,就到了。

  吴醉音不让她作陪,一个人拎着小包,晃晃悠悠走到江边,安静趴在栏杆上,欣赏对岸的辉煌夜景。

  思绪飞扬。

  那年夏天,你说要带上我远行,无论天涯有多远,你凝视着我,眼神中透着执着与深情。

  如今的夏天,昨⽇点点依旧,怎么不见了你的踪影?我还活在你编织的梦里,而你已逃离我的世界。

  心绪离魂,忆故人情深,归思难收。

  吴醉音痴痴一笑,‮劲使‬甩了几下头,停下来时,紧紧抿着嘴,神情坚毅,不曾有丝毫的颓丧哀伤。

  断断续续清哼完一整首田震的《野花》,她从小包里掏出一个价值上万的‮机手‬,诺基亚Vertu,据说是在没有任何噪音污染的伦敦郊外一个偏僻的乡村里生产的,纯手工加工组装,由打造劳斯莱斯汽车的同一批工匠负责,可谓奢侈至极,她很享受这台‮机手‬由于⾼贵而带来的精神‮悦愉‬,但令人有些吃惊的是,‮机手‬里头空的,只存了一个号码,她用触屏快速手写了一条‮信短‬:他是⻩达人的⼲孙子。

  发送成功。

  很快,那个号码就回复了一条‮信短‬。

  她查看,浑⾝一颤,霎时泪眼婆娑,花容失⾊,死死咬着嘴,用尽全力将过万的‮机手‬砸进了江中。

  那条‮信短‬的內容很简单,并不是什么耳提面命,只有一句话:想方设法攀上他,必要时,以⾝相许。

  ――――――

  林语堂先生的名言:爱一个人,从他肚子起。

  苏楠深谙其道,做了四道⾊香味俱全的好菜,回锅⾁,清蒸⻩花鱼,西芹虾仁,上汤菠菜。

  田姨由于要留在医院照顾苏墨砚,萧云可以随心所地一人独享,呃,不对,差点忘了还有苏楠。

  “好吃吧?”苏楠一脸幸福,雪嫰纤柔的右手托着腮帮,静静看着正在狼呑虎咽的萧云,那一抹笑容美得姹紫嫣红,再配上颠倒众生的容貌,的确已经狐媚到了惊为天人的地步。相比于在商界如鱼得⽔叱咤风云,她更钟情于像现在这样做一个啥也不管温柔如⽔的小女人,心无旁骛,万虑皆净,整个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个人。

  一枕⻩梁,泪染红袖,霓裳独舞只为君。

  “人间极品。”萧云含糊不清道,也不知是说菜,还是指人,嘴里头全是还没来得及下咽的饭菜,却还不知⾜,又夹起了一块雪⽩如⽟的鱼⾁,硬塞了进去,?吧?吧嚼得不亦乐乎,在这个关节眼上,总觉得差了一点什么,哦,对了,差了一樽文火攻心的陈年烧酒作伴。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苏楠轻声责怪道,可笑容未减半分,优雅拿起筷子,贴心地往他碗里夹了一条碧绿通透的菠菜,而与天底下任何一个女人如出一辙的是,她自己只是简单地吃了几筷米饭,就举手投降了,食量小到就像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容不下多少东西,不过,这倒与女人们小肚肠的肚量相匹配。

  萧云已经无暇顾及回答了,本来在舂湾镇就没吃多少,还坐了一个多小时长途车,早已饥肠辘辘。

  苏楠起⾝,去里屋沏了两杯热茶过来,端起地上的竹篮子,将里面那些摘开不要的菜叶扔下了⽔池。

  几条正在池底游戏徘徊的锦鲤,嗅到了⽔面的动静,摇着大尾巴,妖娆而上,跟萧云一样吃着大餐。

  忙活完了,苏楠又重新坐回竹椅上,拿过一份刚才萧云全神贯注看了大半个小时的厚重资料。

  资料是用A4纸打印的,三枚图书钉组合在一起,她很好奇,想知道是什么能让他如此⼊

  不过她只是蜻蜓点⽔般掠了一眼封面,就原封不动地放回原处,并没有翻开去细细查阅其中內容。

  但仅仅就是那张封面,就⾜以撩起她的无限遐思了,并不复杂,只有五个字:锦湖,柴进士。

  苏楠是一个极聪明的女人,尤其是在处理男女之间的问题上,情商⾼得已达九霄云外,简直就是一个登堂⼊室的宗师级人物,知道什么东西该碰,什么东西该避。她明⽩,一个女人心里可以洞若观火,但面上必须装傻扮懵,如果找不准自己的角⾊定位,不甘心弱于男人,不愿意相信男人,总想战胜男人,凌驾男人,那么她们就很容易走火⼊魔,到头来只能是自己‮腾折‬自己,给自己找苦头吃,再喊苦,喊累,喊冤,抱怨无边,也无济于事。

  吃喝⾜的萧云并没有作甩手将军,破天荒地帮苏楠收拾起碗筷来,两人戮力同心,很快就洗完了。

  皓月当空,繁星如鲫,摆上两张竹椅在院当中,一对郞情妾意甚浓的男女坐在那里赏月品茗。

  “今晚的月亮真圆啊,⻩澄澄的,像一张大烧饼,谁见了都想咬一口。”苏楠柔声感叹道。

  “我就不想。”萧云连连‮头摇‬,还大煞风景地打了一个嗝,一个人解决了満桌的菜,能不吗?

  苏楠轻瞪了眼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然后抬起头,静静仰视那轮明月,由于有了众星的陪伴,它似乎少却了许多往常的清冷,变得⽟软花柔,也许是因为夜风微凉的缘故,她轻轻环起了双臂,像一个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天涯歌女,慢腾腾道:“这样清幽闲适的夜晚,真美好,有月,有星,有风,最重要的,是有你。”

  萧云微微一笑,这妮子敢情到了说⾁⿇话不脸红的境界了,伸了个懒,笑道:“深有同感。”

  一抹洋溢着甜藌温馨的‮晕红‬,悄无声息地滑过苏楠的绝美脸庞,拨了拨额头上的秀发,轻声道:“我记得以前,很小的时候,几岁有点忘了,嗯,好像是五岁吧,可能再大一点,反正记不清了,我爸教我唱过一首有关月亮民谣,旋律特好听,就像小桥流⽔人家那样意境深远,那词我到现在还记得呢,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好。”萧云微笑道。

  “初二初三,月牙弯弯,初三月亮一条线,初三初四蛾眉月…”苏楠轻轻哼起歌谣,优美动听。

  月华似⽔。

  萧云闭上眼睛,细细聆听,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云浮山的岁月,依偎在⺟亲怀里,听着她的歌声⼊睡。

  爱是神奇的,它使得数学法则失去了平衡。

  两个人分担痛苦,只有半个痛苦;而两个人共享一个幸福,却有两个幸福。

  “怎么了?”苏楠哼完了,见他闭着双目,紧缩眉头,冰凉指尖触到他的眉心,柔柔帮他散开来。

  “没事,听得⼊神而已。”萧云睁开眼睛,微笑道,顺势将她冰肌莹彻的小手握住,‮感触‬细腻嫰滑。

  “好听么?”苏楠问道,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像一辆疾风飞驰的轻轨。

  “天籁。”萧云评价道。

  苏楠展露了一瞥幸福微笑,百花凋零,侧过⾝子,将头靠在了他宽阔的肩上,那是一座大山。

  在华国这样历尽千年的文化背景下,女人強于男人,想屹立于男人之上,说真的,无异于天方夜谭,也很难遇到适合于女人強势起来的土壤和环境,除非是一些为了成功而不择手段的病态女人。相反,那些嫁随遇而安的女人,虽然在外人看来很傻,但反倒容易获得傻傻的、羡煞旁人的福气,幸福一生。

  “小七,介意我这样叫你么?”苏楠试探着问道,有些忐忑。

  “你喜。”萧云‮戏调‬着她的几青丝,爱一个人的时候,无论叫什么,都会觉得消融人心。

  “小七。”苏楠又轻声叫了一次。

  “哎。”萧云也十分配合地⼲脆应答,一唱一和,像是漓江两岸传颂千古的阿牛哥和刘三姐。

  “真乖。”苏楠的嘴角浮起了一个得意忘形的弧度,仿佛全天下,只有这件事情,令她感到衷心骄傲。

  “傻妮子,你有那木雕的尚方宝剑在,我在你面前,哪敢不束手就擒?”萧云轻笑道。

  “不行,我才舍不得动用它,上面可是刻着你妈妈的容貌呀,用它作权杖,这么大不敬的事情,我可做不来。别看我表面坚強不屈的,其实我胆特小,见着小耗子都会哭得稀里哗啦半天,大言不惭说一句,‘胆小如鼠’这成语,就是为我天造地设的。再说了,我早就把它用红绸包着,蔵起来了,轻易不会拿起来的。”苏楠坐直了⾝子,神情严肃,似乎在这个问题上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萧云內心感动,依然握着她不肯撒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良久,才轻轻唤了声:“苏楠?”

  “嗯?”苏楠挑挑黛眉。

  “我爱你。”萧云自然而然地说出了这三个字,没有突兀,没有虚伪,只是情到浓时的脫口而出。

  “我知道。”苏楠浅浅微笑,早已不会像以前那样兵荒马小鹿撞了,取而代之的是坦然接受。

  “作我的女人吧。”萧云终于将话题的重心给圈出来了。

  “好啊。”苏楠想都没想,竟一口应承,似乎早就在等待这个要求的出现了,便顺⽔推舟回答。

  “真的?”萧云喜出望外。

  “嗯,不过有一个小小的条件。”苏楠站起了⾝,临危不惧,背着小手,一步步往屋里走去。

  “是什么?”萧云显得有些心急如焚,他万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提前准备好的台词也可以统统省略。

  “让老天来决定这件事,如果今晚下雨,就是天意让我们在一起。”苏楠弯起一个狐狸般的媚笑。

  “…”萧云下意识抬头望了眼夜空下的満天繁星,哭无泪,即便是诸葛亮再世,也难祈雨成功。

  “很晚了,早点睡,今晚你睡客房,已经给你收拾好了,别打坏主意,晚安。”苏楠消失在了房门口。

  人走寂寥,只剩下萧云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对着天空长吁短叹,连那杯清茶也忘了喝。

  他慢慢闭上了黑眸,不知名的苍凉小调又再次幽幽响起,这种荒芜氛围,的确适合这首小调。

  可老天有时候就是喜跟人类开开小玩笑,苏楠刚睡下不久,就听见雨滴打窗的声音,清脆作响。

  真的下雨了?

  她一惊,连忙起⾝走到窗前,玻璃上正淌着⽔,望望夜空,却还是繁星満天,哪有半点下雨迹象?

  百思不解的她爬上了楼顶,一个画面让她刻骨铭心,一个⾝影正站在边沿,一勺一勺往下浇⽔。

  “喜”和“爱”的最大区别是什么?喜花的人,会去采花,而爱花的人呢,会去浇⽔。

  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呢?泪眼朦胧的她慢慢走过去,从后面轻轻地把他抱住,力度一点点加深。

  恨不得跟他融为一体。

  *****

  (谢谢一直对我鼎力支持的门徒,你们永远是我完成这本书的极大动力。) sAngWuXS.CoM
上一章   枭雄赋   下一章 ( → )
若发现枭雄赋章节出错,请您点此与我们联系,本作品《枭雄赋》为私人收藏性质,所有作品的版权为原作者 烟雨门 所有!任何人未经原作者同意不得将作品用于商业用途,否则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