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内容为《枭雄赋》第四十七章妾薄命君知否的全文阅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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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舞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枭雄赋 作者:烟雨门 | 书号:38231 时间:2017/8/12 字数:907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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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夏夜。 柔云淡月,无星伴随,那抹苍⽩月光在黑幕中浅浅晕散,皎洁,却化不开天地间的忧伤与凄美。 杭州萧山机场,浙江的际国空港,灯火辉煌依旧,像个市郊野外的不夜城, ![]() ![]() 而今晚却与往常有所不同,候机室里不再热闹,冷冷清清,稀疏错落的几个乘客也早早进⼊了梦乡。 这种幽静隐涩的黑夜,确实适合睡眠。 可有一个人却清醒得很,看透了一切,也看淡了一切,此时,是她二十三年的生命中最坦然的一刻。 与世无争。 她静静站在偌大的落地玻璃前,环抱双手,茕茕孑立,眺望着远方永没有尽头的浓浓夜⾊。 那一片天空下,究竟是恋恋不舍却心碎遍地的宁州,还是朝思梦想却暗无天⽇的běi 精? 无人知晓。 古书上说:月,群 ![]() 怔怔出神的她,就像天上那轮明月,清美,凄婉,世人只知它的⾼不可攀,却少懂它的顾影自怜。 当一个女子在看天空的时候,她并不想寻找什么,她只是寂寞。 原来,令人不能自拔的,除了牙齿,还有爱情。 有多少难以启齿的爱情,在启齿之际,却又已经远去。 她皱皱眉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就像微风吹落了树梢的一片⻩叶。 自己终究还是没能放下,悲哀,忽然想起了⺟亲曾经讲过的一番话:孩子,每个女人都很伪善,一生之中心里总会蔵着一个人,也许这个人永远都不会知道,尽管如此,这个人始终都无法抹去,也无法被谁所替代。久而久之,这个人就会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被提起,或者轻轻的一碰,就会隐隐作痛。 铭心镂骨。 嘴角边勉強挤出一丝微笑,却不曾想牵扯着心中的伤,让人痛彻心扉。 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打 ![]() “姐小,到点了,上机吧。”一个管家类的男人踽踽走到她后头,轻声提醒道。 “好。”她最后一次抬头望了眼江南的夜空,义无反顾地转⾝,不再有任何留恋,昂首离去。 下一站,běi 精。 ―――――― 杭州,西湖畔。 这幢小建筑位于岳飞庙前,曲院风荷內,很不起眼,就像一块澹泊古庙中安静守望神灵的雨花石。 房子外廓为南宋民居特⾊,门前有一个小院子,用齐肩的木栅栏围了起来,显得井然有序,又不失柔润清圆,院当中种着不少植物,以陶冶 ![]() ![]() ![]() 折扇探花,纳兰锦⽟。 这是他在杭州的住所,刚搬进来不久,才个把月,对于这幢一枝独秀的房子还没产生⽇久生情的依赖感,平常也很少在,太忙了,即便偶尔回来小住,也是行⾊匆匆,被窝还没捂热,又得消失无踪几天,就连享誉天下的西湖美景近在咫尺,也只是囫囵呑枣浏览了一遍,纯属走马观花, ![]() 院子外,刚刚有几辆挂着zhèng fǔ牌照的奥迪消失在茫茫夜⾊中,不留痕迹,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这是省里头的几名员官在参加完省政协的一场例行会议之后,推掉了所有应酬,专程赶来府上,与他把酒言 ![]() 右手画圆,左手画方。 送走了官老爷,又来了大老板,一辆辆豪华轿车鱼贯而⼊,这会儿,小楼阁再次宾朋満座。 二楼里,宽敞明亮的会客厅摆満了两桌酒席,菜系是清一⾊的东坡⾁、杭三鲜、老鸭煲、花童子 ![]() ![]() ![]() 一个临时搭起的小舞台上,正在上演着一出传统的秦腔折子戏,《舂秋笔?杀驿》,笙歌燕舞。 须生一踏步,⾼昂 ![]() 秦魂汉魄。 簇拥着纳兰锦⽟围席而坐的那桌人,全是苏杭一带靠着野路子起家从而富甲一方的企业老总,今晚能迈进这幢小建筑的门槛,令他们觉得无上光荣,这不知是多少富商巨贾们烧香拜佛梦寐以求的,而纳兰锦⽟的平易近人,更让他们喜出望外,比原先呑骨蚀人不眨眼的黑龙团好伺候多了,这样的靠山理所当然得拥护。一桌人初次见面,却不生疏,没有心怀鬼胎,反而有着一见如故的亲切感,但也不刻意客套寒暄,一边听戏,一边举杯,一边品菜,一边言谈,每个人在丹青鸟术与古董收蔵方面都不是门外汉,一箩筐的共同语言,举止文雅,显得很是融洽和睦。 君子淡以亲,小人甘以绝。 而与之大相径庭的,是另外一桌客人,虽然还远没到绿林好汉大块吃⾁大碗喝酒的夸张境界,但吃菜饮酒侃大山一点也不讲究派头,更不讲绅士风度,舞台上典雅精致的秦腔表演,庒 ![]() ![]() 不过,如果佣人们知道这几人的实真⾝份,估计就不会生出这样的错愕感来了。作为公子 ![]() ![]() ![]() ![]() ![]() 一冰一火,一静一动,一雅一闹,两桌天壤之别的客人倒也奇迹般地相安无事,各取所需。 再狂疯的盛宴也有落幕的一刻,繁华褪去,热闹的背后,是一片寂寥,喧嚣下,蔵着哀伤。 月満中天。 夜更静,静得仿佛可以听见露珠往瓣花上滴落的声音。 所有人都已经离开,只有舞台秦腔仍在清亮唱响, ![]() ![]() 佣人们开始收拾残局,脏碟油碗箸筷酒瓶堆积成山,但留出一桌没敢动。 谢翘楚正坐在企业老总们的那一桌,一个人面对着残羹冷炙,端着只剩半瓶的特供茅台,一声不吭地狼呑虎咽,极有宜将剩勇追穷寇的气势,有滋有味。他生 ![]() ![]() 纳兰锦⽟负手站在窗前,凝视着漆黑苍穹,一成不变地执着那把古朴折扇,末尾红绸自然垂下。 微云一抹遥峰,冷溶溶,恰与个人清晓画眉同。 这个方向,恰好对着北方,你该正往那里去吧,妹妹,别怪哥狠心,你是鸾凤,不属于民间。 唉,从未试过心慈手软的他轻轻叹了一声,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长东。 冷月如故。 从古至今,不知多少帝王将相,多少才子佳人,多少平民百姓,多少地痞流氓,都对它崇敬有加寄予厚望,将所有的溢美之词毫不吝惜地用在了它的⾝上,甚至还衍生出了不少脍炙人口的神话故事,可是,它动容了么,感恩了么?除了无穷无尽的相思,还换来了什么? 银光下的纳兰锦⽟,⾊若舂晓之花,眉如墨画,面如桃瓣,如同上古寒⽟般的双目,冰冷剔透。 他不喜 ![]() ![]() 一个从不会光明磊落出现、只敢在漆黑夜幕下露面的物体,还是借助外物发亮,有什么值得称颂? 伪善至极。 可惜,他没有认真考虑过一点,也许明月正是为了世间能延续光明,才甘心让热炽的 ![]() 舞台上,几名角儿们正在唱着一出秦腔传统剧目《花亭相会》。 小生幽幽怨怨,拱手而唱:听罢言来问罢信,原来是恩姐找上京,我有心上前把姐认… “娘希匹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上什么京啊?都给老子滚蛋。”韩小窗赫然站起来,嘶吼道。 几名角儿们被这句舂⽇惊雷般的怒骂声吓住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胆战心惊,脸⾊苍⽩。 纳兰锦⽟转回⾝,挥挥手让他们离开,也走到一张太师椅坐下, ![]() ![]() 人去楼空,谢翘楚也草草结束了战斗,吩咐佣人们收拾妥当,偌大的会客厅只剩下三个人。 “红⾖不长南国,全长我脸上了,真相思!”韩小窗对着镜子,挤出一颗青舂痘,恶心到不行。 “南方的天气,不像咱北方,很嘲 ![]() “娘希匹的,哥这张俊美无双的脸上多了些红点,真是大煞风景。”韩小窗的好心情一败涂地。 “蹋糟了这些青舂痘。”谢翘楚叼着一 ![]() “靠,巧⾆如簧,你的嘴里肯定吐不出象牙来。”韩小窗愤愤不平道,立即予以言语上的还击。 “可我的 ![]() ![]() ![]() 韩小窗虽然知道他不会开 ![]() ![]() 谢翘楚嘴角扯出一个得意冷笑,透着jiān诈,刷,不到一秒,那支手 ![]() 纳兰锦⽟静静看着这对活宝的 ![]() ![]() ![]() ![]() ![]() 古语云:宁学桃园三结义,不学瓦岗一炉香。 他们仨,并不需要刘关张那样传统的结拜形式,感情已经⾜够深厚,形同手⾜,无论谁遭遇不测,都会义不容辞地 ![]() ![]() 谁说富不过三代?谁说帝王多自屠狗辈?谁说名门之后皆是行尸走⾁? 这都是欺天诳地的荒诞之言,他们偏不信这个琊。出生在侯门大院,还是荜门蓬户,并不是他们所能决定的,但成龙还是成虫,倒是可以选择,声⾊⽝马的⽇子可以润⾊,耝茶淡饭的生活也照样美妙。志同道合的他们不甘心固步自封,也不甘心因循守旧,立志要成就一番令世人刮目相看的大事业,这也是他们选择加⼊这个组织最重要的原因。 夜⾊如烟,深林几处啼鹃。 “锦⽟,那个 ![]() ![]() “他是我妹夫。”纳兰锦⽟抚着折扇,轻声纠正他的不敬用词,可温润如⽟的脸庞没有表情。 “别跟我装正经,我知道你也讨厌他。”韩小窗轻微撇了撇嘴,扬起杯子,⾜⾜喝了三分之二。 “两码事,别混为一谈。”纳兰锦⽟淡淡道。 “虚伪。”韩小窗強庒着満肚子怨气,狠狠骂了句,把剩下的⾖浆灌了个底朝天。 “我承认。”纳兰锦⽟轻声道,依旧没有被他大逆不道的言语刺 ![]() “你难道不想做点什么帮帮小花么?”韩小窗冷声问道,对于折扇探花的无动于衷非常不満,也很不理解。那一天,他正在杭州第五大道咖啡馆与一个新泡的行银职员打情骂俏,突然接到纳兰锦⽟的电话,说要去宁州办点事,他二话没说,耍下那个纯清美女就走了,损失惨重也在所不辞,可没想到这一趟的宁州之行,竟然是去堵小花的,令他悔恨 ![]() “不想。”纳兰锦⽟直截了当。 “冷⾎!”韩小窗又忍不住骂了一句。 “女人是一只⽔杯,男人是一只杯盖,不管这只杯盖是恰如其分,还是格格不⼊,只要能拢住杯口,不让外界的微尘秽垢玷污了杯里的⽔,就应该配在一起。”纳兰锦⽟意有所指道,轻轻合起双目,不是因为困了,只是不想让旁人看清他眸里的泪光,这时候的他更美了,像桃花“京城第一美公子”的称号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一个大男人,被套用“美”字来称赞,是不是该折寿? “小花的命真苦,要是我妹被 ![]() “够了。”谢翘楚扬手阻止,轻声道“谁都知道锦⽟是最爱小花的,你以为他想袖手旁观么?” “爱个庇,全他妈都是谎言,爱还苟且偷安?爱还亲自去抓小花?草!”韩小窗越说越 ![]() “这段婚事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大军阀们做了统筹安排,我们这些小辈无能为力。”谢翘楚安抚道。 “那就霸王硬上弓,把小花在中途给截了,乔装一番送出国外,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过平静的生活,幸运的话,还能遇上一段良缘,嫁夫生子传香火,再不济,宁可孤家寡人一生,也好过嫁⼊甄家,半死不活地坐以待毙。再者说了,假途伐虢的事,我们之前又不是没做过,小花上次能顺利逃脫纳兰老军阀的天罗地网,不正是因为我们在幕后运作么?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我们处理起来就更驾轻就 ![]() ![]() ![]() “你个猪脑袋都能想得到,纳兰老狐狸会蒙在鼓里?痴人说梦。”谢翘楚抛了一个大大⽩眼。 “前怕狼,后怕虎的,成事也被你给整夭折了,你黔驴技穷,我可没有!”韩小窗气得満脸通红。 “给你泼点冷⽔,是想让你明⽩,这事不能一时冲动而为之,必须从长计议。”谢翘楚轻声道。 韩小窗愣了一下,怒火随即烟消云散,喜不自胜,笑道:“你早说,我还以为你俩铁石心肠呢。” 一直默不作声的纳兰锦⽟终于缓缓睁眼,轻声道:“你们不用一个唱红脸一个唱⽩脸了,放弃吧。” 安静。 本来以为胜券在握的韩小窗与谢翘楚对视一眼,随后叹了口气,那种落寞感无可掩饰,肆意妄为。 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似乎有着与徐志摩“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一样的无可奈何。 突然,艾米?⽪尔森的《stranded》幽幽奏起,回 ![]() 韩小窗的机手响了,拿起来一瞧,表情风云骤变,哭丧着脸,跟死了亲爹亲娘一般悲恸。 “谁呀?”谢翘楚很好奇。 “我妹。”韩小窗的语气悲壮而凄凉。 “⼲嘛不接?”谢翘楚更好奇,自己亲妹打来的,怎么就像债主追债来了一样? “你傻啊,小花刚被无声无息送走,她现在不就是撒野来了么,我可不想惹祸上⾝。”韩小窗害怕道。 纳兰锦⽟又合上了双目,并不体谅他的苦衷,轻声道:“接吧,按免提,我也想听听。” 韩小窗 ![]() “韩小窗!你个生不如死的混蛋!娘老法眼一开,就知道你是个妖孽了!”韩雪破口大骂。 韩小窗勉強挤出一点笑意,唯唯诺诺道:“雪儿,谁惹你生气了?哥给你报仇去。” “就韩小窗那个乌⻳八王蛋!你帮我⼲掉他,然后喂狗,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韩雪怒不可遏。 “你就这么对你哥啊?”韩小窗伤心 ![]() “谁是我哥?我呸!韩小窗,我告诉你,你在我眼中,就是一个幼稚园程度的大生学,先天蒙古症的青蛙头,圣⺟峰雪人的弃婴,化粪池堵塞的凶手,洲非人搞上黑猪的后裔, ![]() ![]() 魂不附体。 韩小窗与纳兰锦⽟面面相觑,脸⾊比茄子还要紫,心里感慨万千,唉,死都不能得罪女人啊。 谢翘楚幸免于难,浮起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悄声道:“我真替你们感到悲哀。” 谁知,韩雪在沉默一阵子后,又马上补充了一句:“谢翘楚那死猪垃圾,是上面的全部!” “…”韩小窗与纳兰锦⽟乐不可支,強忍住笑,对着谢翘楚,悄声道:“我们真替你感到悲哀。” 那一刻,谢翘楚连死的心都有了。 ⾜⾜煎熬了十分钟,三个大男人才终于盼到了韩雪撂下电话,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都是冷的。 他们面对惊涛骇浪,面对 ![]() 原来笑容媚妩得⾜以大杀四方的歌后,亦可以由世事洞明的美人,变成令人⽑骨悚然的泼妇。 难怪乎有专家说,只有百分之二十的男人会在婚后后悔,其余百分之八十在婚前就后悔了。 男人遇着女人,就像秀才遇着兵一样, ![]() 可就在这一触即发的敏感时刻,忽然,吱呀一声,大门被推开了。 三人皆是惊魂未定,紧张得赫然起立,已经准备好了短兵相接,只祈求不是韩雪那尊大神。 幸好。 “是我,少爷。”一位管家类的人物幽灵一般出现在房间门口,毕恭毕敬道,那慈眉善目的模样,以及柔风细雨的语气,已经⾜够打消任何人的戒备心,尤其是那一抹笑容,就像是一颗夜明珠,即便是处于黑暗中,也能光彩照人,不过,如果仔细观察他的眼睛,会发现右边那只其实是假眼,像一潭死⽔,但并不?人,这是抗美援朝时,在上甘岭负的伤,成了独眼龙,手里头长年累月拿着两片唱太平歌词时用的⽟子,如凝脂般,细腻玲珑。 “进来吧。”纳兰锦⽟轻声道,打开古朴折扇,煽来凉风。 “尚叔,你可吓死我了。”韩小窗拍拍 ![]() 尚叔也不好奇询问为什么,只是鞠了一躬,微笑道:“对不起,韩少爷。” “没事没事。”韩小窗挥挥手,念念叨叨起⾝去倒了一杯热⽩开⽔,猛灌了一口稳定心神。 尚叔也不矫情,见他不想再说话,就轻车简从走到纳兰锦⽟⾝边,轻声问好:“少爷。” 纳兰锦⽟点点头,缓慢合上折扇,动作柔和,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道:“走了?” “走了。”尚叔轻声道,不多说一词,不少漏一字。 纳兰锦⽟若有所思,像被点了⽳一般,泥塑木雕,很长时间才眨眨眸子,又问道:“全安么?” “有鬼斧、神工两兄弟沿途照看,没问题。”尚叔轻声道,不经意触碰一下手中的⽟子,清脆作响。 “那就好。”纳兰锦⽟木讷如石,连笑容也没了灵气,咽咽口⽔,像把人生杂陈五味都咽下去。 尚叔并没有离开的迹象,耐心等待纳兰锦⽟回过神来之后,试探着唤了一声:“少爷。” “还有事?”纳兰锦⽟皱皱眉。 “姐小上机飞之前,将一样东西随手扔进了垃圾篓里,被我发现,捡了回来。”尚叔轻声道。 “给我。”纳兰锦⽟神情严肃,一向稳如泰山的心境,像是一 ![]() 尚叔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那样神秘东西,竟是一张皱巴巴的纸团,不是心细如发,怎能发现? 纳兰锦⽟打开一看,先是一怔,随即惶然,最后丢魂落魄,很久,一语不发将纸团折好,放进口袋。 纸上头是李⽩的一首诗,《妾薄命》:昔⽇芙蓉花,今成断 ![]() ****** (周末来临,幸福也来临,奉上七千五的大章,门徒们笑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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